静匿，久久静匿。
所有人互相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甘与怒火，但又毫无办法，石焱脚下堆起的二十颗头颅就是前车之鉴。
大御河誓贴他们知道，签了必须履行，不签？人头落地，陷入两难之境。
他们心中清明，他们若是身死，下面不知有多少人愿做傀儡楼主，给石焱当狗，走的还都是正规途径，官府都不会管。
所有人心中已经有决定，但没人愿意做第一名，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防止自己陷入众矢之的。
“大家都这么热情？来，松源带领大家排队，分十排，按照顺序来。”见到众人沉默不动，好解决，石焱乐呵呵吩咐下去。
“对啊。”松源脑子灵光一闪，法不责众，没人动总不能都杀了吧？排好队一个个来，谁不签杀谁就好办了。
没过多久，所有楼主被分成十排，凤凰台上显得颇为壮观。
桌子一字排开，坐了十名搬血境高级门徒，一一给他们签按大御河誓帖，誓帖需要本命精血，得浪费些时间。
让石焱意料之外的是，除了脚下二十颗头颅，其他楼主极为识相，没有一名再拒绝、反对，乖乖签按大御河誓帖。
环顾这些楼主，石焱似看到了一座金库大门，不断向他敞开。
石焱又吩咐道：“松源，派人去这二十家青楼，就说楼主被濮元伟杀了，让他们重新选个继承人出来，然后将人带回来签大御河誓帖。”
“若是有不愿的，反抗激烈的？”松源试探问道。
石焱瞥了松源一眼，回道：“这种小事需要我教你么？”
“属下懂了。”松源眼露杀意，手掌紧握腰刀刀柄，向楼下行去。
“跟我来。”松源向前甩臂，身后汇聚跟了百人，杀气腾腾。
“石大人，这些都是另外六楼的副楼主，我帮你一一介绍。”傅淑姿与焦兰馨带着六人过来，巧笑嫣然帮石焱介绍。
石焱礼貌一一认识。
之后品了杯茶，等松源回来。
“头，办完了。”松源风尘仆仆，身体，刀口上满是血迹。
“办得如何？”石焱放下茶杯，傅淑姿等人也抬眸瞧去，同样好奇。
“带来十八名新楼主，都是原本的副楼主，只有两家冥顽不化……”松源比了个抹喉咙的手势。
石焱了然，正在排队签按大御河誓贴的楼主们一直在注意这边，松源比了手势后，神情虽没什么变化，但签按速度快了何止一倍。
傅淑姿敏锐察觉到商机，主动接揽道：“这两家青楼不如交给我们满月楼接管打理，商税单独划出来，与其他楼交的一样，采用分级制，石大人你看如何？”
“可，师娘开口了，石焱怎么敢不答应。”石焱同意，交给谁都是交，至于自己打理，他手下一没专业人才，二为这一点钱，付出的精力往往能办更多事，赚更多钱，所谓术业有专攻，交给傅淑姿最合适。
这样他既收到的钱不会少，也肥了傅淑姿，就当傅淑姿劳心劳力为他设这个局的报酬吧。
“师娘越发喜欢你了，比宗天意会事太多，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可直接找师娘。”傅淑姿美眸光波流转，越发满意石焱做事态度，不像宗天意，那名灵武双修的天才，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