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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心碎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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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飘雪,焰火烧灼。
  
      这样的画面,究竟是什么意思?代表了什么?父亲究竟身处何处?他是否安全?他又在做着什么?他为什么没来找自己?
  
      回幽琴岛的路上,星罹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些,惴惴不安,心情苦闷。
  
      五日后,临黄昏时,他抵达了幽琴岛司马家宅邸。
  
      然而当星罹入阵后,他觉得整座宅邸都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像是要让人窒息。凡是与他碰面的人,一个个眉宇间皆是布满浓浓的阴霾。
  
      眼见如此,星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想了想,匆匆跑向于璎璐的房间。
  
      “少爷!?”于璎璐见来人是星罹,又是惊讶,又是欣喜,面上担忧之色一扫而空。
  
      星罹也不废话,单刀直入,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每个人看上去都怪怪的。”
  
      于璎璐本想询问这些日子星罹跑哪去了,此刻闻言,微皱秀眉,哀伤地叹了口气,低低道:“诸葛家,也遭受了与星家一样的事。”
  
      星罹尽管早有预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真听于璎璐说了出来,仍是拧紧了眉,瞪大了眼,紧咬着牙,缄默不言。
  
      怎,怎会如此,连诸葛家也……它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的能耐,敢与四大家族作对。
  
      于璎璐迟疑了会,道:“还有,诸葛羽少爷和司马婉儿小姐,在诸葛家受袭那日,双双失踪了。”
  
      “失踪了?”星罹面容错愕,吃惊道。他们两人为何会失踪?
  
      于璎璐瞅了眼星罹,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这些日子你去了何处?”
  
      星罹目光飘忽,精神有些恍惚,未能听清于璎璐说的话语。他心中的念头纷杂地冒出,蛛网般缠绕在一起,令其苦不堪言。
  
      于璎璐眼见星罹愣愣的,毫无反应,便又提高了音量,喊了声:“少爷!”
  
      星罹回过神来,“嗯”了一声,脑海深处忽地浮现出一道青衣身影,急道:“若兰呢?若兰人在哪?”
  
      于璎璐愣了愣,讷讷道:“我,我不知道。”
  
      星罹皱了皱眉,头也不回,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于璎璐赶忙追了出去,失声叫道:“少爷!”但是,星罹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五角梅依旧绚丽地盛放,散发出清新的花香,但是星罹对其视而不见,先是直直奔向诸葛若兰的房间敲了敲,眼看不在房中,于是便沿路询问宅邸中的人她现在何处。
  
      可惜,无人知晓。
  
      “去哪了呢!”星罹的内心焦灼,烦躁不已。
  
      这件事情,会给诸葛若兰造成多大的打击?星罹清楚,那种痛,言语已经无力表达。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视线在空中来回游离。“嗯?”,他蓦地瞥见了戴于右手上的“灵犀镯”——晶莹剔透中,流转着胭脂色的光彩。
  
      ※※※
  
      幽琴岛,落燕之汀。
  
      艳红如血的夕阳余晖,沉沉垂落,削出万物萧索的身影。成群美丽的海燕翱翔半空,不时啼鸣,那声音,清脆得仿似珠落玉盘,悦耳动听。
  
      诸葛若兰,着一袭黯淡无光的青裳,双手抱膝,正坐于海边一方裸露的巨岩之上。奔涌喧腾的浪涛无穷无尽地拍来,哗声不绝,悠然回荡,于夕阳红光映射下溅起凄艳的水花。偶尔,也会有几滴冰凉的水珠跃上巨岩,触上诸葛若兰苍白无力的脸颊。然而她,对这一切,俱是无动于衷,空洞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看着什么,也没看着什么,像死了一般寂静。
  
      司马丹的长子司马翼身着紫衣,翩然坐于一旁,秀雅俊朗的面上平静如水,纤细修长的手指正抚着琴弦,奏出轻柔缓和的乐曲,似欲抚平诸葛若兰那颗受创的心。
  
      然而,那颗几近破碎的心,岂是区区琴曲便可治愈的?
  
      “吵死了!”诸葛若兰霍地转首,对着司马翼大声吼了起来。那声音,虽响,却很无助。
  
      琴声戛然而止,司马翼默默地望向诸葛若兰,轻轻道:“若兰……”
  
      诸葛若兰并不理会他,目光复又飘向大海极远的深处。倏地,一阵猛烈的海风呼啸刮过,吹乱了她的衣发。
  
      司马翼凝注着诸葛若兰那憔悴的容颜,忽然间涌起一股想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很想很想,保护她。
  
      “若兰。”
  
      诸葛若兰的身子微微一抖,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起初,她以为是错觉,但是,那熟悉的声音又响起了第二次。
  
      “若兰。”
  
      诸葛若兰怔了怔,眸间缓缓亮起一道光,回过了头。
  
      司马翼早已见到了来人,目露诧异之色,似是疑惑他是如何找来此地。
  
      诸葛若兰看着那呆傻的身影,双眸中宛如蒙上了层薄薄雾气,她颤抖着道:“星,星罹?”
  
      星罹望着诸葛若兰那哀伤的秀颜,心不禁撕裂般的疼。诸葛若兰竟会叫他名字,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自从她败在他手上后,她便再也未喊过他名字了。
  
      而现在,诸葛若兰喊出了他的名字。她的心,此刻恐怕已经快要崩碎,脆落得仿佛腐朽的木雕,轻轻一碰,便会化为须臾消散的尘烟。
  
      “若兰……”星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念着她的名字。
  
      诸葛若兰缓缓起身,犹如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扑入星罹怀中,纤柔的双手紧紧将他抱住,紧得连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肉里,抓出了血痕。
  
      星罹忍住痛,静静地抚着她温软的后背,仿佛要将她的所有不安驱散。
  
      司马翼看着两人,嘴唇翕动,却无言。当他发现两人手臂上戴着一模一样的“灵犀镯”时,眼中不禁浮出复杂莫名的苦愁。
  
      “呜呜……”
  
      诸葛若兰把头埋在星罹怀中,放声地哭泣着,哭声伤断人心。
  
      星罹感到他的胸前衣衫湿润了。
  
      司马翼不再看他们,悄悄地离开了。
  
      不知过去多久,诸葛若兰终于缓缓松开了紧紧箍着的手,将埋在星罹胸口的脸蛋抬了起来。那张原本可爱娇蛮、阳光欢喜的脸蛋,此时已是梨花带雨,见者神伤。
  
      星罹心疼地看着诸葛若兰那哭得红肿的双眼,温柔地替她拭去未干的泪痕。
  
      诸葛若兰擤了擤鼻,复又将螓首靠在星罹胸膛之上,玉手纤纤环住他的腰。这次,她没有哭,似乎只是想感受他胸膛的温暖与可靠。
  
      “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星罹无意识地喃喃着。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怎么可能过去了。
  
      那未曾忘却的痛苦记忆,时时刻刻地缠绕着他,一刻不歇地折磨着他,从来都没有过去,从来都清晰地摆在他眼前。所以,他才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漫无目的地追出去三天三夜。
  
      这让他如何去安慰怀中的女子?
  
      无言,唯有浪涛拍岸声徐徐传来,间或夹杂着海燕悠远的啼鸣。
  
      夕阳拂照,将星罹与诸葛若兰的影子刻在海岩之上。那影子,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像是融化为一体。
  
      星罹轻轻地出声道:“好些了吗?”
  
      诸葛若兰语声哽咽,断断续续道:“好,好些了。”
  
      星罹望着怀中的佳人,心底漾起怜惜之意,不知怎的,他忽然就将唇抵向了她光滑如玉,娇嫩白皙的秀额。
  
      诸葛若兰的娇躯微微一颤,却并未反抗。
  
      一股少女独有的醉人幽香,袅袅飘入星罹心中。
  
      这一刻,他作出了某个决定。
  
      星罹对着怀中的诸葛若兰,字字铿锵有力道:“若兰,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保护你。”
  
      诸葛若兰微微抬首,眸中显露慌乱之色,继而隐隐透出一丝幸福的光芒。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真诚,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坚定。她羞赧的脸颊上,荡着夕阳柔和的光,以及她自己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