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弹？”
“你的都是真的？”
罗卓英，还有坐在他上的陈诚几乎同时问了起来。如果数百门重炮和一百多辆坦克装甲车还在他们勉强能够接受的心理范围之内的话，那数以万计的毒气弹就根没有在他们的想象中出现过。虽然，rì人在之前的各大战役中也不是没有用过这种武器，可能的，在每一次战斗开始之前，他们又都忽略了这种东西。而现在，郑介民却告诉他们，冈村宁次不仅要用，而且数量还十分巨大……这还怎么打？让他们麾下的士兵光头光脸的迎着那些毒气冲上吗？可就算那么干了，那些将士们也依旧是白白送死。
“那还怎么打？”罗卓英茫然地念叨着，可突然，他又抬头看向了郑介民：“郑厅长，既然知道了消息，你们肯定也知道冈村宁次把这些毒气弹屯在了什么地方吧？”
“知道。”郑介民点头，“军统已经探听到了敌军毒气弹的储藏位置。不过很可惜，冈村宁次在周围布置了重兵，我们根就无从下。”
“那空军呢？”罗卓英又把目光转向了周至柔。
“空军正在准备武器。”周至柔有些为难，“何长官已经给我们下了命令，必须在开战之前将冈村宁次的重炮、坦克和装甲车，还有毒气弹全部摧毁。可现在我们的武器严重不足！如果勉强，顶多就是摧毁他的重炮和装甲部队，毒气弹却连碰也不敢碰。”
“我不要求你碰那些毒气弹，我会找委员长，请求军委员会紧急搜集一批防毒面罩……”陈诚道。
“找防毒面罩，还不如找空军。”何应钦叹了口气。“国内的防毒面罩来就少，我们也事先没有料到冈村宁次打算使用毒气，所以根就来不及。可冈村宁次左等右等，其进攻南昌的计划已经拖了两个多月，现在我们又炸掉了他们在武汉的大部分航空兵，还炸死了杉山元，就算11军还能等，西尾寿造也等不起。他们的进攻肯定等不了两天了。”
“而且冈村宁次也早就想到了我们的空军有可能会轰炸他的重炮和装甲部队，所以他在这两支部队的驻地周围安排了大量的高shè机炮。空军如果出动。就必须做好承受损失的准备。”郑介民也道。
“那怎么办？这不是无解了吗？”罗卓英叫道。
“其实空军已经帮我们清除了来自空中的威胁，这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一直坐在何应钦侧后的郭汝瑰突然开口道。
“这个我知道。”陈诚叹了口气。罗卓英是他的老友，郭汝瑰也是他一路推上来的作战厅长，这两人都跟他关系密切。可问题是，第九战区现在虽然是薛岳带领。可他才是实际上的战区司令长官，薛岳不过是他的代理人而己。而问题就是在这儿，薛岳虽然只是代理司令，却是国民党的老牌名将，代理司令长官做得跟正式的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就算立了功，人家也不可能分他一点儿。只有罗卓英的右翼才是他唯一能指望的。可现在冈村宁次虎视眈眈，獠牙尽露。罗卓英这边却处处麻烦。
“如果实在不行，就只有避开正面敌人，从侧翼对rì军进行打击了。”罗卓英叹了口气。能够提前知道敌军的攻击方式，对防御方而言确实是占了先机。可冈村宁次这一次露出来的实力着实让人听着有些恐怖……尤其是毒气弹。那玩意儿到战场上可比重炮和坦克狠多了。
“要不，我们邀请外国记者上战场？”原还坐在郑介民身后的军令部次长封裔忠突然道：“国际上是禁止使用毒气弹的，我记得《rì内瓦国际公约》上就曾对此明令禁止。rì人这样违背国际条例，一旦被宣扬出……”
“咳。咳……”秦卫很不地道地打断了这家伙，他已经从周至柔那里打听到了这位老兄的姓名：“封次长。这个……你觉得国际公约能对rì起到多大的约束作用？”
“总能起到一点儿吧？”封裔忠答道，“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邀请赛国际军事观察团。我就不信，他冈村宁次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前辈，”秦卫眯着眼，“意大利侵略埃塞俄比亚时就曾用空军使用过芥子气和光气，这也是两种毒气。结果，仅在1936年的1～4月间，埃塞俄比亚就中毒伤亡达到15万人，占作战伤亡人数的1/3。可你看国际社会管了吗？”
“rì可不是意大利。”封裔忠皱眉道。
“rì比意大利可强多了。”秦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