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说不出话来，徐若兰顿时冷笑不已。
毛小五神色之间有些闪躲，他也知道自己这通火发的毫无底气可言。
徐若兰简直要被这人给逗乐了，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人这么无理取闹，是非不分呢？
徐若兰深吸了口气，她咬着唇，淡漠地看向毛小五，“毛小五，当不成朋友，也别做彼此讨厌的人好吗？”
毛小五蓦然睁大眼睛，整个人像是不敢相信般地瞪着徐若兰。
“芊姐，我们走吧。”徐若兰转身拉着尹芊芊举步就走。
“徐若兰！”
毛小五在后面叫她。
徐若兰背脊一僵，脚下没停，依旧往前走着。
毛小五着急地冲上去，伸手一把抓住徐若兰的手腕。
有力又骨节分明的手捏紧她的皮肤，徐若兰在那一瞬间，脑子里有一根弦突然像是崩断了，她再也无法思考，怒火冲破胸膛，直冲到大脑，她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吼：“你还想怎样！毛小五，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想干什么！是不是非得逼得我退学你才肯善罢甘休！”
这是毛小五从未见过的徐若兰，眼睛里所有的光芒全部寂灭，只剩下疯狂跟破碎。
毛小五一时间有些愣愣的，他喉头滚动一下，脸很疼，徐若兰那一巴掌真是没客气，连口腔里都有血腥味。
可心里也疼。
他想，他怎么跟徐若兰闹成这样了？
“小五……”突然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毛小五被人从旁边抱住手臂，一只柔软的手碰到他脸颊上，“小五……徐若兰，这件事跟小五没关系，你要打的话，就打我吧。”熊佳红着眼睛看向徐若兰。
她甚至将一只手挡在毛小五身前，做足了保护者的姿态。
徐若兰看到熊佳的表情，整个人翛然翘起唇角，“好啊。”
话声刚落，徐若兰一巴掌就朝熊佳一巴掌打了下去。
这巴掌徐若兰一点力气都没收，啪的一声，熊佳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毛小五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就将熊佳拉到了自己身后，“你干什么！”
徐若兰极其直白地开口，“没看出来吗？她要我打她，所以我就打了。”
毛小五对上徐若兰的表情，整个人深吸了口气，他忍了忍，将自己的脾气全部压了下去，转身看向熊佳，“你没事吧?”
熊佳摇头，她捂着自己的脸，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没事，我……是我让她打我的，跟她没关系。”
“跟她没关系还跟谁有关系。”毛小五忍不住刺了一句。
徐若兰看着毛小五的侧脸，刚刚汹涌而出的情绪，在此刻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甚至淡定地看向毛小五，“怎么样？你们两个还有谁觉得自己应该被我打的吗？我不介意满足你们这个愿望。”
毛小五皱紧眉头，他一只手搂着委屈巴巴的熊佳，眼底厌恶至极地扫过徐若兰，“你真的是疯了！”
徐若兰心神一震。
毛小五搂着熊佳转身就走。
徐若兰呆在原地，等他真走远了，才呵呵冷笑一声，“妈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