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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和你说过，我的内力是由一个老头子传的，他还给我吃了一颗药，才导致我半夜灵魂出窍的。那个老头子，就是老爷子，其实我从一开始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当时老爷子传了内力给我后，那只小白狐便也跟着我走了，是它先找到沈千，带到我面前来的。”
元瑾诧异，“这么说来，沈千他们原先是老爷子的人？”
“嗯。”莫未浓点点头，“沈千几人都是老爷子培养的死士，他告诉我老爷子有三个徒弟，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三个徒弟是谁。我当时有想过找到他们，问问老爷子给的那颗药是什么玩意儿，可又担心他们会不会以为老爷子是我害死的，也就放弃了。”
“直到我成为了皇女使，进了宫，小白忽然跑进宫来找我。皇上见到它和我一起，这才有了怀疑，后来跟我交手，才知道我就是老爷子最后收的小师妹。嗯……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过程。”
元瑾回想着她成为皇女使之后的事情，豁然想到他当初听到玄武帝给了她一大堆的赏赐，还怀疑玄武帝对她有其他心思，跑去警告了她一番，告诉她玄武帝后宫妃子儿女无数。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怪不得他对你多番照顾，还让子枫也住到你的府上去。”
怪不得玄武帝给她的赏赐时毫不手软。
怪不得玄武帝对她如此信任。
怪不得她进入御书房时，能对何固这般自然而然的下命令，后者不但遵从，连玄武帝都没说什么。
怪不得玄武帝连赐婚都要问问她的意见才决定。
怪不得……
以往那些很怪异的现象，如今想来，都是合情合理的。
莫未浓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开始，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处于合作的阶段，关于我和大师兄的关系，还不到相告的地步。后来……后来就不知道要怎么同你开口，往小了说，我同他是师兄妹，和你是未婚夫妻，这关系更为纯粹一些。可往大了说，你们有政治立场的考量，你是三大异姓王，他是帝王，你们互相戒备对方，我在中间……当然，我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她说着，低声叹了一口气，“说到底，我挺对不起他的。他对我真的挺好，我提出什么要求他几乎都会满足我，如今我却在背地里设计他，不但将子枫带出了京城，还想要将他拱上那个位置。甚至，和你一起想办法给芳贵人翻案。”
许多事情，一旦涉及到政治层面，那简单的关系和事情也会变得复杂起来。
她和玄武帝的关系，告诉了元瑾，会让元瑾做事有所顾忌。
其实她也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了一辈子，只是她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
莫未浓也没想到，事情会就这么毫无预警的给曝光了。
“他对你好，你若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们以后做事就采用温和一点的手段就是了。”元瑾摸了摸她的脑袋，知道她的性子便是如此，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
莫未浓暗忖：看，这不就开始顾忌了吗？
她也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元瑾揉的差不多了，微微推开身子，眯着眼睛说道，“但是你瞒着我，还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