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围在一起干什么?”就在一群人哄闹作一团的时候,导师脸色不善地出现了。盯着碎月,一声冷笑斥道:“插班进来的还挺能折腾,想从这里滚出去就直接滚,少丢人现眼。”见学生们还在张望,导师又是一阵冷嘲热讽:“看什么看什么?还不滚去练习,想考试不及格?!”
闻言,学生们立刻呼啦啦散开了,各自找搭档训练去。只是,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就要向这边看上几眼以表明他们对这件事不甚关注。
“你还不去?”叶泽被莫名其妙吼了一嗓子,扫视一圈,乖溜溜地去找被孤立的白七。
“你……她,那个……我……”白七垂着头,盯着地面,有些语无伦次。叶泽道:“你说什么?”
被叶泽这么一问,白七更紧张了,连耳根子都是红的。绞着衣角道:“我……我想说,她……没事么?那个、那个女孩……”
“谁?那个女人?”叶泽摇摇头,一副看好戏的姿势满不在乎:“那个女人好得很,你应该担心那个什么洛什么的。”叶泽看过去,碎月似乎还在和导员说着什么。距离太远了,他也听不见,不过从那导师铁青的脸看得出来,谈的不是很愉快。
白七轻轻地“哦”了一声,轻到他自己是不是听见了还有待探究。“君……同学,我们……也开始吧,导师看到了,就不好了。”白七说话极慢,吐字极其清晰,断句极其明显像大喘气,温温吞吞的没什么脾气。
叶泽瘪瘪嘴:“怕什么,一个导师而已,还想赶人就赶人了?”也不瞧瞧他是谁。
白七没说话,低头站在一旁。
正想着这俩人什么时候开始时,那边的两人动了。朝着反方向,一直走到了大约相距十米的地方停下。导师走到两人中央,如同发号施令一般击了两下掌,又后退了几步。掌声虽然小,但是依旧很清楚地被所有人听进了耳朵里,纷纷停下手看向那一边。
不只是斗院的人,就连其他学院的人也来了。斗院是一身纯紫的院服,丹院是白衫金边的院服,而兼修院则是淡金色院服。
花花绿绿,放烟花一般极其热闹。
只是谁都不曾注意到,一颗繁茂的树上,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抱胸靠在枝干上,冷冷注视着他们。面庞如同精心打磨过的羊脂玉,粉唇如樱点缀其上,翘挺的鼻梁弧线优美。最是令人惊叹的,是他那双泛着寒意的丹凤眼,狭长地眯起傲视苍生。
“乖徒儿,等下要好好叫师父。”扯了扯嘴角,碎月紧紧盯着洛炎,要把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抬手之间的细节也要精密地映射在脑子里。碎月摆出了战斗的姿态,极其古怪的动作让洛炎揣测了许久,不知道她这到底只是个人爱好还是真的是什么绝学的招式。
洛炎皱眉:“这摆的什么姿势,你是不是女人?”
“怎么,想娶我?我自然是女的。”
白衣少年“啧”地皱了眉,确实姿势……极其不雅。说出的话,也……极其不雅,惊世骇俗。
洛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让他对着那张脸他都能把隔夜饭吐出来。他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来的厚脸皮。嫌恶地看了她一眼,道:“要打就打,恶心人做什么?!恶心爷,爷也不会手下留情。”
两人身上同时释放出斗气,蓝色与金色的斗气碰撞,交织缠绕一瞬间竟然煞是好看。
“哇,那插班生还真敢动手?蓝阶七段的,再怎么痴心妄想也不可能打得过金阶的。”
“啧啧啧,可别说,要是我啊。早认怂了,谁他妈真上去打?”
“听说这个插班生,说自己如果输了就退学。这不是傻是什么?被人打一顿再装孙子退学?”
“……不会吧,看她一点也不慌,会不会赢啊?”
碎月没空听这群人叽叽喳喳说什么,即使不听她也知道肯定是“会输、傻不傻”之类的。两个人现在依旧是进行斗气间的碰撞试探,没有一个人有下一步的动作预兆。洛炎心底疑惑,一个蓝阶的为什么不会被他金阶的斗气击溃,反而能与他抗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