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兮顺着小冷给出的提示，穿过了结界，将速度提到了极致，直奔南歌笙所在的位置，果然看到了穿着潜水衣，背着氧气瓶的南歌笙。
这里已经是人类可以接近的极限距离了，氧气瓶里面的气压也在警报，顾流兮很快给南歌笙的身边水流划开，给了一个保护罩，这才松了一口气。
“做人不好吗，你非要作死？”顾流兮冷笑了一声，在南歌笙面前停下。
“你还是来救我了。”南歌笙咳了一声，将氧气瓶丢了出去，任由它往下沉，满眼的苍白，应该是因为这里的低压的关系，所以说话的时候也一直都很喘。
顾流兮觉得这个位面的男主是不是有毛病。
“你是不是疯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上次有雪泠护着你，现在呢，没有任何人可以护着你，你特么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顾流兮努力让自己不爆粗口，但是到最后发现，这尼玛不爆粗口，简直就是委屈了自己。
“我就是不要命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南歌笙几乎是吼着开口问的，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顾流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既然你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我就再给你好心的重复一遍，当初是因为看见你了，想起了娘亲的嘱托，所以才会救你！”
“你就当真，不愿意记得我吗。”南歌笙看着顾流兮，这个让自己记了二十几年的女人。
从那一眼看到的时候，他就觉得，这辈子怕是忘不了了，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觉，即便那是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