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明心里是有数的,再过半个时辰,司徒煜的人马就会来了,到时,连夜和锦溪将会死得更惨。
对此,秦明的心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的心里在自言自语:“连夜啊连夜,你这是何苦呢?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自寻死路?我……可我真的什么都帮不了你了……在你面前,我是一个有罪的人,我是一个犯了大罪的人。可是……你这样真的又何必?司徒煜不会饶了你,他真的不会饶了你的……”
看着连夜和锦溪进了挖好的地道,秦明一言不发。
其实,连夜不知道的是,凭他的修为,是能够从地牢里逃出去的。
他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连夜死了,他想好了,连夜前脚逃走后脚儿他就从地牢里逃出去,秦明会久已失传的缩骨功,他缩成一个孩子般大小的模样,像滚皮球一样,从地牢里滚出去了,因为看管的人都被锦溪下了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秦明顺利地得以逃脱。
果然,他听见了外面的吵嚷声,似乎很人多,他还看见了许多的火把……秦明的心里一惊……他赶到连夜挖地道的出口方向。
只见司徒煜已经过来了,他的身边跟了许多许多的侍卫,锦溪和连夜被司徒煜的侍卫团团地包围住了。
他们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秦明的心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闭上了眼睛。
他很清楚,今天晚上,连夜在劫难逃了。
不仅是他,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锦溪,都是如此。
此时此刻,司徒煜的神情非常非常的愤怒,他一把揪住连夜的头发,厉声喝问:“连夜,我就知道你不甘心,我就知道你的心里还想着逃走,我还知道,这个时候,锦溪不会看着你死,她一定会过来救你,不要命地救你,这些,我都盘算好了,所以,今天晚上,我是故意要在这里瓮中捉鳖。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和锦溪果然是上钩了。”
司徒煜恨恨地哼了一声,在他看来,这个连夜,碎尸万段哪怕喂狗了,都是死有余辜!
“连夜,我不想等到明天早上将你送去法场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今天就送你上西天!去给风青雅殉葬!”
司徒煜想将连夜吊起来,然后一刀刀地将他身上的肉剐掉。
锦溪在旁听了,就高声嚎叫道:“不,连夜他不能死!司徒煜,你不能将他杀了!我愿意替连夜去死!连夜是血族人的骄傲,是血族人的头领,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如果连夜死了,司徒煜,那么你就犯下了大错了!”
司徒煜恶狠狠地看着锦溪:“锦溪,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连夜死了,下一个我对付的人就是你!要不是你和连夜使出那些恶心卑鄙的奸计,我的青雅怎么会死?”
司徒煜叫一个随从给他递来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他说要当着锦溪的面,将连夜开膛破肚。
锦溪吓的惊叫了一声。
司徒煜冷冷地说道:“不但是心,还有肝肺,还有肠,我都要掏出来,扔了给野狗吃!”
司徒煜讽刺锦溪,说她的胆子实在是太小太小了,小的让他鄙视。
好歹锦溪也是一个将军。
连夜知道自己悔不该不听秦明的话,如今果然将事情弄糟了。
连夜也是一个硬汉子,他不许锦溪求饶,更不许锦溪说别的蠢话,连夜就大声对着司徒煜说道:“司徒煜,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反正我连夜嘴巴里绝不会说一个不字!而且,我还是那句话,就算你消灭了我的肉体,但是你消灭不了我的精神!”
没错,对于自己所干的一切事儿,连夜的心里没有一点的后悔。
司徒煜听了这话,更是大笑一声:“好,很好。我希望你一直这样微笑着挨我的刀,嘴里不能叫一声疼!”
司徒煜的心里也充满了后悔,如何不后悔呢?
他后悔自己没早听风青雅的劝告,要早听了,他提前看出了连夜的狼子野心,又何至于弄到现在这样一个地步呢?
“青雅……青雅……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我的心里,真的是深深的内疚啊……”司徒煜想起风青雅,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
他命人将连夜和锦溪绑起来,然后吊在一棵大树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秦明赶来了。
秦明狂奔到司徒煜的面前,再次求情:“司徒煜,你放过连夜吧,我愿意代他受一切的酷刑。”
“为什么?”司徒煜是真的不明白了。“就因为你是连夜的父亲?”
“是的,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没有给他一个愉快的童年,他现在变成这样,变成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是有责任的。”
可是秦明越是求情,司徒煜的心里就越是恼恨。
他觉得秦明这样简直无耻透顶,简直没有一点儿原则。
难道他不知道连夜犯了多大的错吗?本来司徒煜的心里还想着放秦明一码的。因为他也是魏国的老臣,也是风青雅心里所敬重的人。
还有,秦明也是颂竹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