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一个好东西,但我举不出太多它的好处——能让我和周扬杰的关系变好一点、能让心情不好的柳青和威猛先生心情好起来、能帮我们快点睡着。其他的我就举不出来了,做为一个刚刚进军酒鬼行业的人,我没办法像李太白或者柳郎中一样能在酒醉后的清风中写出“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但酒又是一个很坏的东西——特别是现在,我头晕得像是刚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圈,我头痛得像是被周扬杰用撬棍捅了一下。我的状态很不好,像个笨瓜一样被柳青弄醒。
我不是太能理解为什么给我们准备的欢迎派对得提前跟我们说而且还要我们早起——在我看来,所谓“派对”应该是惊喜式的——一群人准备好,你进门之后他们跳出来:“surprise!mother……”对不起,没有后半句;但我们的派对似乎要我们参与到布置中去,这种性质的派对我只觉得它是美其名曰“为我们准备”,它的实质应该是“因为我们的来了而举办”。
不出我所料,我们加入到了派对的布置中。梅依依和柳青还有其他女人忙着准备等会儿的食物,威猛先生带着我和周扬杰以及几个士兵临时搭了一个台子之后就开始搬桌子椅子,曹怜樱和其他男孩一起偷吃糖、巧克力之类的东西,老人们则在一边晒着太阳。虽然他们已经没有半点活力可言,但我想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懒着。
“你看,这样,”梅依依在给我们准备饼干之类的点心,已经成功做出一盘的她走到手足无措的柳青身边,“把牛奶倒进去,拌一下,对。”
“谢谢。”柳青学的很快,在梅依依的指导下做出一块之后很快就做出了一盘,虽然看起来没有梅依依的那么规则且精致,但并不糟糕。
我的眼神和她对上,头发半落的她用另一种姿态美着,她给我一个笑,我回她一个。我的心跳忽然加快——得是上辈子修了多少功德的人才能娶到柳青这样的妻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能让人发疯的魅力,说她是一瓶行走的春药的不为过。仅仅在面容上她就已经美得不可方物,能力上更是比大多数人都强。我根本不怀疑她是一个可以让男人在家里当家庭主夫的女强人,然后丈夫还要在家里担心她会不会红杏出墙。
“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着柳青,撞到张彪,他的眼睛里射出来恶毒和愤怒,还有嫉妒。
“没长眼睛啊!?”典型找茬的语气和语言,他推我一下。
“怎么着?”威猛先生走到我身边,瞪着张彪,“你想干嘛?”
“我……”张彪本来凶起来了的眼神又软下去,“对不起!”
我回头,团座果然在远处看着我们。
“别啊,你想干嘛?”威猛先生并不想放过已经服软了的张彪,“你撞他还推他,想干嘛?”
柳青站起来,用眼神询问我和周扬杰发生了什么,周扬杰拍拍威猛先生,“猫哥,看青姐。”
柳青的眼神让在刁难张彪的威猛先生马上收敛了,就像想跟我们发生点什么冲突的张彪看到团座的时候一样。她放下手里的活计朝我们走过来,站在我身边:
“你别想了,我是他的。”
柳青的话让我震惊,整个人都呆在原地,我甚至不记得我是不是有在呼吸——她是我的?这等于是接受我的追求了?张彪也呆愣愣地看着我,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论从什么方面,他都认为他比我更有魅力——我也这么认为,但柳青说出了那句话,让我们两个人都呆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了什么。
“明白了?以后别打她主意了。”威猛先生继续二流子一样地瞟着张彪。
柳青帅气地转身,回到了女人堆里,她们开始了女人们的八卦,当着柳青的面猜测我和她的故事。柳青只是笑,她不说话。
我知道她只是为了帮我解围才说的那句话,但我心里的汹涌久久都在澎湃,她是我的……我要死了。
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其实我们早就结束了,但柳青和梅依依那边还在继续,她们做了许多可以让我们边吃边聊的东西,甚至可能根本吃不完。
“大家好,这里是陈昌民团长,”团座走到我们临时搭起的台子上,用很大的力气说着话,“今天我们的忙碌,是为了欢迎我们的新成员——柳青、孙业、龙温瑜、周扬杰、梅依依以及曹怜樱。”
形式主义,领导上台,其他人鼓掌。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柳青,柳青这几天作为我的副手在我们的这里工作,她帮了我许多忙,她为大家做了许多规划;也要感谢孙业,孙业为我们找到了一个东西很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