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些丧尸扑到我面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分辨不出它们的眼球里什么地方是瞳仁什么地方是眼白,它们在我面前低吟着、摇摆着,但没有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我尽量把我的动作弄得跟它们一样,左摇右晃、跌跌撞撞地走出科室,柳青他们跟在我身后,跟我一起像个醉鬼一样地迈着醉步离开了这个房间。走廊上大部分的丧尸都被吸引过来,它们把我们当成了它们的同类,没有把任何它们对活物应有的兴趣倾注到我们身上。
我往另一个科室摇晃着,既然伪装的方式有效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弄得贪一点,我想再装些东西到我的背包里面再离开这里。还是那句话,计划永远都是赶不上变化的,要是下次来的时候丧尸群还没散而且的确发生了变异、变异出了新的识群方式的话问题就大了。
团座试着用声音提醒我不要犯险,但我肯定是不会听的。这就是我的脾气,我觉得值得的事情我愿意为之去堵上一把——有赌未逢输。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跟着我,我不在乎这个,反正可能我的行为在他们眼里跟送死没什么区别,就算只有我一个人选择留下来试试我也得留。大不了一死了之,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解脱。
我进到另一个科室里,一套听诊器和白大褂挂在壁钩上,我把听诊器塞到包里,房间里进来一个摇晃着的身影,我马上晃着转身。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柳青给我一个微笑,走向医生的桌子,把上面的温度计和酒精、碘伏装到她的背包里,我们尽量保持着沉默,忙着搜刮各自注意到的、老刘可能会需要的东西。柳青注意了门牌上的科室,这里是儿科,应该是门诊部东西最多的科室之一——我不知道,我不是医生。
我们差不多把能拿的东西拿完,包的空间还有很多,我和柳青决定去别的科室里再看看。团座他们可能会先走,我不在乎,反正我的车钥匙在我身上,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有车回去的。
注射科,这里是肯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的——注射器、输液器、葡萄糖、青霉素等等,但我们的包应该装不下太多。我推门进去,里面一个挂着吊瓶的丧尸拖着已经歪了的吊瓶杆转过来,跟我们打个照面,再慢慢扭头。柳青给我使个眼神,我走到另一个丧尸身后,把刀插进它的太阳穴,柳青也一刀把挂着吊瓶的那个的脑袋削掉一半。
她接住快要掉到地上的那个输液瓶,里面装满了那个丧尸的血液,黑红、腐臭,还有一些混浊。她把瓶子竖到墙边,我不知道她是要干什么,但她这么做的话肯定是有理由的。
我们打开药柜,把里面还有用的东西全部装到我们的背包里,地上的一堆碎玻璃说明这里曾经有几个来拿药的护士遭遇了丧尸的袭击,脚踩在上面会有声音,而且如果哪块玻璃嵌进了鞋底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等会儿我们要跑的时候受其影响,我和柳青用脚侧把玻璃扫到一边,走近另一个药柜。
“呃啊!”一声咆哮在我们身后响起,我马上装成那副醉汉的样子慢慢转身,柳青也缓缓转过来,我们看着我们背后,是一个很胖的丧尸,如果你玩过《left4dead2》的话我觉得你很容易就能理解,就跟那里面的boomer一样,可能比它们瘦一点。它看着我们,我们尽量装得更像那些丧尸些。
它转身,挤出我们所在的房间。柳青呼一口气——这样一个房间,没有任何退路,要是它真的是个boomer而且会爆炸还会吸引其他丧尸的话我们基本上是没了。
酒精和碘伏是很重要的东西,特别是像流浪者这种随时可能会跟其他人发生冲突的组织而言,在受伤之后如果没有酒精和碘伏来消毒的话,那个伤员百分之七八十是没了。
按老刘说的,我们拿了很多的青霉素和葡萄糖,在我们的背包都装满之后我们离开了这个科室,继续装成丧尸的样子往一楼走着。之前出现在过我们身后的那个胖乎乎的丧尸跟它们一起游荡着,如果它没发生变异的话,我估计它变成丧尸前至少得有三百斤。
柳青手里拿着那瓶她找来的丧尸血液,我们回到楼梯间,幸好没几个丧尸——如果还要跟他们摩肩继踵的话我觉得我的鼻子可能得出问题,是真的太臭了。
处方室里的人看见我们两个,确定周围没有其他的丧尸后马上把门打开,团座迎上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