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这么一样东西不容易，那天晚上为了谢安珑，她戴着人皮面具夜闯挽香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要是被人知道她是楚家府上的小姐，姑姑还不得打死她。
“下次要动手，也将自己藏得隐秘些。”
姬如晦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意思不言而明。
脸是记得换了一张脸去，却不换衣服，好在认识她的人少，不然闹到那种地方去，不知要被多少双眼睛盯死了，惹出大祸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天晚上巡街的时候，他才一眼认出了李清歌。
“你可别说。”
李清歌哼了一声，大为不满道：“那天晚上要不是你碍事，本姑娘非要给那帮色坯小白脸一点颜色瞧瞧，打得他们断子绝孙才好！”
都是些什么东西，也敢打谢安珑的主意，好歹她曾经也是内定给大表哥的小媳妇儿，如今虽然沦落青楼，却也不能这么遭人埋汰。
“断子绝孙？”
姬如晦笑了笑，侧目对李清歌道：“这么些年，我怎么没见到楚家二公子断子绝孙。”
她那个二表哥楚行风可是成天往烟花巷里喝花酒，后来因谢安珑的缘故，倒是不敢再去挽香阁，而是跑去别家了。
“他不是个东西。”
李清歌撇过头，故意不去看他的笑，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
姬如晦愈发笑而不语。
“说归说，你什么时候把东西还我？”她又问道。
“在这儿等着。”姬如晦也不为难这丫头，应承道：“我叫人给你取来。”
李清歌听了，便不再言语，只望着底下看热闹。
一列列的马车都已停得差不多，唯独正前方一辆雕花马车最为醒目，四周所围的世家贵女也最多，那里头的人大概就是楚柳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