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悄然而过，黎明渐晓，归于城外已有熙熙攘攘的人流进城，虽比不上国都那般繁华，但也算是个物阜民丰的好地方。
汴梁十三州向来富庶，魏朝人口大都集中于此，故而历年赋税也大半出自这里。
如今姬如晦前来，也正是因为这上头出了问题，汉江一带水患频发，以致民生不堪，连带这几年的国库财政都空了不少。
又因多灾之处必多暴乱，这才派了将军府的人前来，一边察看一边镇压。
长街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着，前头的锦衣华服，长身玉立，后头的，则是一身碎花布裙，脚步沉重。
走在前头的自然是姬如晦无疑，而在他身后的李清歌，这时候的打扮跟平日里相比，却是天差地别了。
脸上那张平庸的人皮面具，再加之身上那件蓝底碎花的布裙，让她看起来活像个刚放完牛的村姑，好在皮肤白皙，让她走在姬某人身后，更像个丫鬟罢了。
“汉江水患并非这两年的事情，早先朝中已派了不少人下来，都是无功而返……”
李清歌尽量忽略自己的打扮，在街上边逛边道：“追根究底，应当还是水源出了问题，如此一来，我们不妨先在城外歇脚，私下勘察一下水源，说不定就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嗯。”姬如晦淡淡地答应一声。
“在朝廷的人赶来之前，我们先自去各个沟渠城壕看看，还有江河湖泊……”李清歌看姬如晦一眼，接着道：“暂时不要联系州府的人……”
“好。”姬如晦依然应道。
走着走着，李清歌忽然顿在原地，颇为不悦道：“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