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这许久，若是等你回来，本大人非渴死在这儿。”
姬如晦走近些，见李清歌神色不悦，方才和他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冷，转而笑问道：“你这是，被庵里的尼姑笑话了？”
“不喝就罢。”
李清歌答非所问，将翁子丢到了地上。
姬如晦随即一甩袍子，坐在了那茶翁边，举起手中的坛子，胡乱诌了一个名儿道：“青天有月，喝过没？”
原来是酒。
这人真是狗，李清歌心里骂道，让她去讨茶吃，自己却先跑去打酒喝了。
她不快了片刻，索性也一屁股坐下来，看他还能狗到哪儿去，随意问道：“没听过，你从哪儿弄来的？”
“只要肯动脑子，总也有办法。”
姬如晦拍了拍脚边的茶瓮，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李清歌，递了酒坛子道：“尝尝？”
“天色不早了，一会儿还得赶路，喝什么酒……”李清歌嘟囔了一句，还是接过酒坛子，放在了唇边。
就知道她是个酒鬼，姬如晦见她接了，意味深长地笑道：“怕什么，大不了本大人陪你一块儿睡在野地里……”
话没说完，就听见“噗”地一声。
“呸……什么青天有月！”
李清歌已是一口酒喷了出来，拿袖子抹着嘴道：“这根本就是没酿好的清酒！你也好意思拿出来骗人？！”
“哪里就骗你了。”姬如晦拿回她手中的酒坛子，饮了一口，叹道：“这才是最烈的酒，如何能同你平日喝的水相比。”
说着还晃了晃酒坛，一副小丫头还是太嫩了的表情对着李清歌。
李清歌正抹着嘴，恰好对上他这似笑非笑的目光，于是当头怔忪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