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跪了多久，她没有合过眼，甚至饿得奄奄一息。
“姑娘……姑娘！”
头顶的丫鬟搡了搡她，见李清歌没反应，也不答应，便又抬手甩了她一耳光，冷喝道：“姑娘！您这是在为老爷守灵，不能睡着！否则便是不孝！”
李清歌痛得睁开眼睛，恶狠狠瞪着她。
两个丫鬟不为所动，铁桶一般守在周围，就是不让她动弹一下。
“你看她啊……”其中一个对上李清歌的目光，对另一个说道：“她这模样，是不是长得更像太子……”
声音虽小，却故意一字一字传进她耳朵里。
“你还真当太子会认她？”
另一个丫鬟拔高声调，哼道：“她那个来历不明的娘下作不堪，老爷被她害了不够，又去攀附太子，皇室哪里丢得起这个人！”
“如今连累咱们清河李氏一族全族败落！”
她瞪了李清歌一眼，接着道：“生的女儿也是一样的下流东西，等出了京城，看族公怎么整治了这个孽障！”
李清歌双腿麻木地跪着，眼中一点点蓄满怒意。
“你才是下作东西。”她突然抬起眼，冷冷地啐了那丫鬟一口。
丫鬟被她啐了一口，怒得抡起巴掌便打人……
“你娘就是个下作东西！还不让人说了！”
“荡妇！害人精！”
李清歌挨了十几耳光，一言不发，拼着小身板和两人扭打成一团……
灵堂里不断传来厮打的声音，却无人问津。
那段日子过了许久，姑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不醒，至于醒来后，一切已有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