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自个儿再好好想想罢。”
云疏布好菜退了下去。
李清歌拿起筷子往菜碗里戳了一下，仔细思量起丫鬟方才对她所说的话。
若是像她说的那样，老混蛋忌讳人家谈及他的眼睛，是因为已故的南阳王妃，那么她骂他是妖怪，肯定也是因为牵扯到与之相关的痛点了……
想来这是一个封建社会，人人都很迷信，对于未知的事物都喜欢牵扯到鬼神之说，认为会带来灾祸和不详。
而赵冥恰恰生了这样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从那次楚柳荷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大部分人对异于常人的事物都很难接受，连带着变成了害怕和厌恶。
他要是生在寻常人家，说不定就会被丢弃或是溺死，可即便生在富贵王侯之家，也同样会招来非议。
若不是因为有个公主身份的母亲，赵冥也有可能活不到今日……
只可惜昭陵公主早逝，没能一路护着自己的亲生儿子长大，所以老混蛋能长这么大，应该也受了不少异样的眼光吧……
想到这里，李清歌收回手咬了一口筷子，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生而异瞳，母亲早逝，皇城里的人明面上不说，私底下肯定都在议论是南阳王世子克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从而对他心生畏惧。
就如同……不详的妖孽。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喜欢人家说起他的眼睛。
哪怕是她，因为父母双亡的缘故，都没少被人在背后骂成扫把星，是个克死爹娘的硬命呢，更何况是赵冥这样特殊的情况。
南阳王一直以来避世而居，烧香炼丹，难不成……也是因此不喜自己的亲生儿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