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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有个年轻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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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一路尾随,张木流也没得法子,看这家伙的架势,哪怕把他甩开,他也会不惜再耗费百年修为,去算出张木流的落脚地。
  张木流叹了一口气,将渡船落至海面,与那龙龟并行。
  足足一座小山般大小的龙大,龙嘴张开,言语如同市井老人买菜时讲价般。
  “少爷,不看龙面看鱼面,不行咱看龟面也行。我虽然境界不高,打架肯定不行,可我会算卦呀!实在不行,到时少爷有山头儿了,我在山门王八驼石碑,或者出去摆摊算卦,挣钱给咱山头儿都是可以的,万事好商量嘛!”
  张木流在甲板上挥舞着木剑竹麓,漫不经心道:“你图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我张木流在这天下天外仇家满满,起了自立山头儿的心思,就没想过要遮掩,到时肯定找事儿的人不断。你龙大,与那天庭传说中的乌云仙是一类,上赶着往我身上凑,图个什么?
  龙大变作人形,灰色长衫,撒丫子在海面跑了起来,看着在渡船上舞剑的张木流,嘿嘿笑个不停。
  张木流叹了一口气,挥手以剑意笼罩妖苓,又将自身剑意运转极致,然后才挥手将大阵打开个小洞,龙大嗖一声就钻进来了。
  阵法打开一个洞时,外界那剧烈罡风便被倒吸进来,几乎都要填满整个渡船。
  张木流苦笑一声,还是托大了。
  急忙祭出不惑,划出一道禁制笼罩妖苓,再怎么样也得护住小丫头。
  事实上他自己也可以躲进不惑划出的禁制中,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试试被大股罡风侵袭是个什么光景儿。
  现在知道了,先前那针孔似的一缕,他张木流还能承受,可如今这几乎浸在罡风中,纵然一身剑意紧绷,还是落了个遍体鳞伤。
  自身五脏六腑都被那如同钢针般的罡风穿透,筋脉被罡风淤堵,灵气无以为继,护着妖苓的那道禁制也维持不住了。
  青年以心声喊了一句小白,白麒麟瞬身而至,不惑所划出的禁制应声碎裂,那头小白鹿张嘴猛吸一通,罡风被她尽数吸进嘴里。
  白麒麟转头看向张木流,冷声道:“你就接着作死吧!”
  龙大也极其有眼色,几步绕过张木流,站在小妖苓面前,挡住了小丫头的视线。后方一袭白衣猛然间鲜血四溅。
  张木流不想让小丫头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他怕这副狼狈模样会惹得本不想这么快修行的小丫头,有了学拳学枪之心。
  并不是不想让她学,得她真正的想学了,才能学呀。
  白麒麟摇头叹气,心说这家伙实在是太能作了,不痛的嘛?
  将那白衣与甲板的血污散去,张木流转头时脸色苍白无比。
  小丫头一把将龙大推开,几步跑到张木流面前去,两条淡疏眉毛紧紧皱着,好半晌之后才轻轻说了一句:“疼不疼啊?”
  张木流淡淡一笑,伸手按住妖苓的脑袋,笑着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受伤,那时肚子给人戳了个大窟窿都没事儿,现在这点儿,毛毛雨啊!”
  龙大在一旁附和,“少爷果真天纵神武呀!这人族炼虚境界都要绕行的海上罡风,居然只让少爷受了毛毛雨的一点儿小伤,我龙大没跟错人。”
  被白麒麟瞪了一眼,这家伙讪讪一笑,转身径直走去茶台,俨然已经当做是自己家了。
  张木流眯眼笑道:“你有苦衷,我理解,我也不会细问。可你要跟着我,起码得让我知道底细是不是?”
  说罢看向白麒麟。
  后者摇转鹿头,两只大眼扑闪几下,似乎在跟张木流说:“我不知道,看着我干嘛?”
  真身是只龟甲龙鱼的龙大,此刻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神色极其认真,对着张木流时目光诚挚无比。
  老大沉声道:“少爷信不信我?”
  张木流给这一句话气笑了,我凭什么信你?
  可龙大一副模样极其认真,张木流只得问道:“你既然算过我,就不晓得我所陷之事,有多深不可测?就这样还敢往我身边凑?”
  龙大大站起来,抱拳深深弯下腰。
  “少爷在豆兵城的城主府,与那三位的言语,我都听在耳中。你绕着海岸独行时,我也在海里看着。在漕县之前我都一直跟着少爷,所以少爷的品性和一些事儿,我都清楚。”
  这家伙没说,跟着到积沙镇时,给凭空出现的一根拐杖一击,被打出来数万里远。
  龙大站直起身子,笑道:“少爷有道理要与人讲一讲,我也也有些话,要与某些东西说道说道。”
  妖苓识趣站在一边儿,抱着她的白姐姐,给小鹿梳毛。
  张木流啧啧道:“说书先生没白当,这番话说的极见功底。”
  龙大只是嘿嘿笑不停,一袭白衣闭上眼睛盘膝而坐,再不言语,也无人出声打搅。
  青年在考量,当着龙大的面儿去考虑这件事的利弊,平常人看来是极其不合适的。可在张木流此刻看来,是最合适不过了。
  若真是这会儿接纳了龙大,日后但凡有些什么事儿,双方嘴里再不说,心里也会有计较。年深日久后难免会变作一个不小的疙瘩。
  还不如这会儿先把话说清楚,日后无论怎样,大家有事儿直说就好,起码不会碍于情面把事儿藏在心里。
  张木流曾与刘工说,人情世故最难,可难在何处呢?
  难在双方有实打实的交情,却沾上利弊两字。
  龙大的身份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张木流知道小白知道,可他们不愿说,再刨根问底也无济于事。龙大说他也有话要跟某些人掰扯,张木流其实相信,可家乡之事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再加上个这家伙,会不会越搅越浑?
  着急回乡先找个山头儿,说是不开宗立派,可是又跟开宗立派有什么区别?张木流本意是把自个儿单独拎出来,把自己即将拥有的那座山头儿当做一个惹眼的幌子,且这幌子要越做越大,越来越亮,让那些有心人明知自己是在做扣,还是得往里跳。
  离秋水得守着百越,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到张木流这边。而张藤霜和陈辛左他们那些生意,肯定要握在手中,却只能当做暗线。霄仇府里有史屏侗与史嘉铭父子俩,宋国与梁国无形中已经跟自己扯不清楚了。可无论陈辛左他们,还是霄仇府,亦或宋梁两国,一时半会儿都不能用,不敢用。
  所以现在想来,自己若真是自辟一座山头,能用的,就只有两头麒麟与一只盘瓠。可他们之中,最多能有个白麒麟以真面目示人。
  刘工那小子结丹之后还能拿来吓唬吓唬人,却没什么实质的作用。至于雍丘的韩乘,有没有缘分收做徒弟还是两说呢。
  高阳莫氏,回乡之后得走上一趟,为小丫头莫淼淼而去。到时是友是敌,难说。
  柢邙山那边儿,回去胜神洲就可以顺路去一趟,既是看一看蓝华前辈如今处境,也得去赔礼道歉。
  分散在各处的同辈人,无论乔雷还是乔玉山,起码几十年之内,明里不能有任何关联。
  瞻部洲的茏暮山与脊背山,日后都可以去争取做些生意,清欢师母与簪花山主那边儿算是自家人,不用多说。脊背山谢浒宗主的人品,张木流觉得也不会太难。
  所以现在,难就难在自立山头儿,却无人可用的窘迫局面。
  张木流不禁暗自摇头,还是走的太急了,若是能给他几年时间,慢慢走一遍瞻部洲,骗也能骗来几个天才人物的。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倒是可以想法子把岳然跟丘玄聪拉来,只挂个名头也行。
  如此算计一番,好像龙大跟着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这样一来,未来的那个自家山头儿,全是妖类,人丁不旺啊!
  青年冷不丁笑了一声,想这么多,其实没半点儿用处。山头儿能不能找到,够不够钱买下,都还是个未知数。
  充斥在体内的罡风与剑意打架,猛然间一阵剧痛。
  张木流睁开眼睛,没忍住就龇牙咧嘴。
  待疼痛略微缓解,他笑咪咪道:“我说龙大,跟着我可以,但我不养闲人呐!”
  龙大顿时来了劲儿,一步跨出,双手抱拳,恭敬道:“愿为少爷马首是瞻!”
  张木流嘴角抽搐,这他娘的捡了个马屁精怎的?
  一身白衣的年轻人忍着剧痛起身,深吸一口气,任由体内剑意与罡风打架,笑着问道:“下一站是哪儿?”
  龙大凑过来说道:“少爷,以咱这渡船速度,两天后就能到一处遍地是钱的岛上。”
  张木流立马笑开了花儿,只是猛然收敛起来,心说自己怎么跟离秋水一样,变成大财迷了?
  还不是憋着买山头儿,可没钱。
  龙大继续道:“三版修士货币过不了几年就会大肆发行,泥巴币与柏币都是以灵玉做成的,几乎都是在须弥山挖取的原石。而我们接下来要去的那座岛,就是灵石从须弥山取出后,制作毛料的第一处地方,就叫破石岛。”
  张木流没忍住就嘿嘿笑不停,这要是有点儿运气,还不要发财?
  龙大适时泼了一盆冷水,“少爷可千万别想的太多了。我们这种外来人,最多只能在岛上边缘歇脚而已。”
  青年脸色顿时变了,吃了死孩子似的。
  
  ……
  果然,一登上破石岛就看见岛屿正中间一处大阵,估摸着是道门的雷法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