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的时候，顾婻发现顾振国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都是嘴巴动了动没出声了。
再想起来刚才看着顾振国紧紧蹙着眉头带着高层出去办事的样子，顾婻内心里最深处的角落又被触动了下，有些酸酸涩涩的。
二十多年了，回想起来，她记忆中倒也不是没有顾振国对她好，宠爱她的模样。
在胡秀艳和顾潇潇搬进家里之前，顾振国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直到那两个母女搬到家里，一切都变了。
也就从那个时候，顾振国开始对自己不好。
而五年前，顾振国那自私的面孔总算是表现了出来。
看着他那副苍老的面孔，顾婻都觉得有些心酸。
分明是好好的日子，可非要有人不想好好过。
趁着顾婻眼圈红起来之前，电梯门打开了，顾振国走在前面，顾婻轻轻吸了吸鼻子，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总裁办外面的办公室里，有人看见顾婻来了，都纷纷的探头往外看。
顾婻的目光望过去，那些人又急急忙忙的收回了视线。
顾婻不禁去想，在那些人的眼里，自己是怎样一个存在呢？
进了顾振国的办公室，早跟几年前变了模样。
顾振国倒了一杯咖啡，笑道：“你在国外待了几年，应该也不喜欢喝茶喝豆浆了吧，尝尝咖啡。”
豆浆？
听见这个词，顾婻的眼角跳动了下，以前的顾婻最喜欢喝妈妈熬的豆浆，细腻柔滑带着一股醇香。
可自从胡秀艳去了家里，妈妈就再也不亲手熬豆浆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顾婻再也不喝豆浆了。
她笑了笑，道：“很久都不喝了，从胡秀艳进门的那一天起。”
顾婻上来都没有好话，顾振国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叹了一口气，在顾婻对面坐下，道：“婻婻，爸爸知道，这辈子爸爸做过的最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是让胡秀艳她们母女进门。”
“这五年来，想着她们的所作所为，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后悔当初让她们住进我们家里，不然的话，你妈妈也不会……”
“你住嘴吧！”
顾振国提起妈妈，立刻就把顾婻内心里刚刚掀起来的那一丝父女之情给打碎了。
“顾振国，你最没有资格提起我妈妈，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妈妈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对不起，对不起，婻婻。”
如今顾振国想要把自己的寄托全部都放在顾婻的身上，那么自然是顾婻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就算是不想真心的道歉，也必须要说。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扯以前的事情，挺无聊的。”
顾婻抿了一口咖啡之后，直入主题的问道：“胡秀艳和顾潇潇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
顾振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又补充道：“她们离开安城后，就没有跟我联系，我的确是试图联系过她们，可是她们娘俩好像把手机号码都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