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來自西藏的銅缽,整體造型可分為不同大小各種型態,
銅缽是一種樂器,當然你可以用敲的,但這顯然不是我們此章的討論方向,
讓銅缽發出聲音的方法,是用一根前頭包覆著布質or皮質材料的短木棍,
順著缽的外緣一圈又一圈的滑動起來,
這過程要端看劃動的平穩性,還有缽體大小而定,
越小的缽越是不易,越大的越是簡單,
成功滑動出聲音的缽會發出與空氣振動的共鳴,
象徵著人與世界的融合。
我曾經滑過一個中小型的缽,缽大概只有我手掌張開那樣,
而在挑戰小缽前我自然先試過大的、中的不同的缽體,
小缽是我等到覺得我掌握了規則後,我才進行嘗試,
我左手在缽體下方輕托,雖然知道這樣會讓手掌吸收很多的力量,但我依舊先這樣做了,
我拿著木棍持續沿著缽緣滑動,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後我看著依舊沒有任響鳴的缽,
我感到應該是掌肉吸收太多力量所至,於是我將缽放在地上,我拿著木棍為了不讓缽產生移動,於是我用更輕的力道,在缽緣一圈又一圈的滑動起來,
過程裡頭雖然做的事簡單,但我非常專注,十分鐘後已經能聽見缽體發出一點『嗚嚕、嗚嚕』的聲音但仍然不是銅壁共鳴的聲響,我不知道何時銅缽才會累積足夠的能量,使得整個缽體發出鳴響,但就是一圈又一圈的繞著繞著,生怕一不小心,力量太大破壞了缽上好不容易聚集的那點力量,我也不知道何時才是終點、更不知道是否有終點。
當然這只是一個銅缽,
但是在尋求的過程裡,就像是縮小版的人生路徑,
像是一沙一世界,一秒即永恆的微物觀,
在摩擦缽的過程裡有人放棄,因為看不到希望,有人心生懷疑調整步伐,有人持續堅持著,當然有人換了一個簡單一點的缽,
如果說以前的人是不知道自己的缽是哪一種,
現在人則更像是選擇適合自己的缽,
有缽後更重要的是「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