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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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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早上采药回来的墨白美美地喝着粥,虽然只是很正常的白米粥,但喝到口中却感到格外的香甜,整个人从头到脚像是过电一样,一阵阵的舒爽。
  坐在对面的老爷子看到墨白对着空碗发呆,用筷子敲了敲桌子。
  墨白看着老爷子,不好意思的将碗放下,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脑海中闪过了这几天的经历。
  自从那天早上回来,墨白每天过得欲哭无泪,以前每天早上采药的时候,虽说爷爷也很严厉,但是只要把药材什么的记住了,爷爷便不会教训他。
  但现在不同了,为了能让他快速的把经脉、穴位记住,爷爷可谓是煞费苦心。
  每每提到任何和经络、穴位有关的东西时,爷爷都会掏出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在墨白身上相应的穴位上,并开始讲解这个穴位如何如何,这条经络如何如何,并让墨白亲身的体验一番。
  搞得现在墨白和爷爷说话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换来“乖孙儿,来,扎一针啊!”的画面,然后是美曰其名的“言传身教”。
  还有就是这药膳,味道也是一天比一天难吃,怎么形容呢?
  吃完药膳的墨白,在两个时辰内,哪怕隔着五米,能做到狗都不理。
  开始还没发现,只是感觉到大黄总躲着他,但过一会儿就好了。
  直到前天中午,墨白坐在院中和大黄玩的开心,老爷子把药膳拿了过来,大黄看到后一溜烟儿的跑了好远。
  这时的墨白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然后一口气喝完,追着大黄满院子跑,被墨白堵在了墙角,搂住脖子一顿哈气,最后,狗吐了……
  “来,到屋里来!老爷子边往里屋走便对墨白说道。
  墨白听到爷爷叫自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着老爷子的神色不同往日,墨白也没敢多问,跟着老爷子进了屋。
  进到里屋的老爷子向火炉中加了两块木头,转身坐在了炕头上,指了指身前,示意让墨白站过来,然后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表情严肃地对墨白说:“来,乖孙,跟爷爷学了也有这么长时间,也讲讲你对医术有什么理解!”
  看到老爷子一脸严肃的表情,墨白乖巧的站在了老爷子的面前,眼睛不由得转了一下,想到今天的架势绝对不是简单的问题,可这问题又不知道有什么蹊跷。
  这时小猴子从竹篮中露出了脑袋,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墨白,再抬头看了看老爷子,然后将脑袋卡在了竹篮的边上,盯着墨白不动了。
  “嗯……我想应该就是给别人看看病,帮大家解决身体上的问题吧。爷爷,你说是不是啊?”
  墨白说完低着头用眼神瞄了一眼爷爷,见爷爷没什么大的反应,脖子没动,又将眼神看向了小猴子。
  “讲的肤浅,但是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没有真正的说出其中的凶险。”
  老爷子停顿了一下,将水杯拿在了手中,然后对墨白正色道:“墨白,你虽然是我孙子,但有些事情爷爷我不会强求,你是否真心想和爷爷学本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过了今天以后想后悔可就没机会了。”
  由于老爷子讲的突然,墨白与小猴同时打了一个机灵,目光移到了老爷子身上,只见此刻的老爷子与往日判若两人,看着墨白的目光犹如刀子一样钉在墨白身上,冷汗瞬间从墨白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此时的墨白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荡着爷爷的话,这三年的学习经历也在脑海中闪现。
  还有上次噩梦的事情后,爷爷的状态一直不对劲,好像在犹豫什么,加上今天的这一切,这个决定一定和自己的未来有关,爷爷这是将选择权交给了自己啊!
  墨白暗自下定决心,迎上了老爷子的目光,坚定地说道:“爷爷,我学!”
  老爷子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水杯放了下来,整个人的状态也明显的松弛了下来,手指敲了两下炕的边缘,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
  老爷子看着墨白,心想: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啊,如果墨白选择了不学,接下来自己只须教一些简单的用药之理,让墨白今后有个一技之长,也能保证以后衣食无忧。
  可这孩子骨子里的倔强,加之命运的牵引,使其没做出这样的选择,看来未来注定是风雨飘摇,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墨白学会更多的东西,做到未雨绸缪吧!
  墨白看爷爷半天不说话,还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里感觉毛毛的,于是试探性的喊了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