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原本食客满堂的品灵馆今日却大门紧闭,一张写了“歇业”两个大字的告示,贴在了大门外,叫前来的品食的客人们纷纷止了脚步。.
此时,二楼的雅间里,一位脸圆肚圆一身锦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白玉石造就的圆桌前,而他身后还站了四个身形魁梧的大汉。
这人正是富贵楼的老板——陈富贵!
他手持着一杯香茗,轻轻品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圆桌对面的司徒卿。
“陈老板,你今日这番大驾光临,还强阻我食馆营业,究竟意味何事?”司徒卿双手环胸,一脸淡漠地看着来人。
“老夫今日前来只因偶得一物,想给卿公子看看。”陈富贵笑呵呵地道,完全不似带着一群恶霸上门找茬的模样。
“哦?是何物如此珍贵,竟劳陈老板亲自登门,还带了如此多的护卫保护!”司徒卿讥诮道。
陈富贵也不恼,朝身后护卫挥了挥手,笑道,“卿公子看过便知分晓。”
那护卫得了指示,从腰中掏出了一只水壶递到了司徒卿的面前。
司徒卿挑了挑眉,拿起水壶打开一瞧,里面只有一些清澈的液体。
“这是何物?”
“卿公子不妨尝一尝!”
司徒卿冷笑,将水壶重新放回桌上,“我可从来不尝来路不明的东西,谁知道里头放了什么东西!”
“卿公子说笑了,这里头不过是些清水罢了!”陈富贵笑着,伸手拿过桌上的水壶,往自个喝空的茶盏中倒了些许清水,而后缓缓送入嘴边饮进,“好水啊!”
“陈老板费了这么大劲,不会就想来我家炫耀你的好水吧?”司徒卿冷嗤一声,似笑非笑。<>
“卿公子不尝尝吗?这水可不似普通的水,这可是蕴含了浓郁灵气的水呐!”陈富贵依旧献宝似的朝她递过水壶。
司徒卿眉头顿蹙,伸手接来,往自个茶盏中倒了些许,一饮,僵了僵!
心里叹息,真烦!非得让人尝,老娘又品不出灵气!
“如何?”陈富贵笑问。
不如何!司徒卿抬眼睨了他一眼,神色庄凝,开始飙演技,“你这水从何而来?”
“呵呵,卿公子觉得从何而来?”陈富贵慢条斯理笑道。
果然是个老狐狸!可惜还没成精!
司徒卿冷冷一哼,“陈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卿公子果然爽快,那老夫就直说了,这水便是从你食馆后院的井里打来的。”陈富贵悠悠笑道。
司徒卿身形一顿,猛地站起身子,却失手将桌上的茶盏掀翻了,声音很是激动,“你竟然到我家盗我灵水?”
陈富贵伸手虚虚挥了挥,“卿公子别激动,不过一壶水罢了,再说你那井下可有源源不断的灵水上冒啊!”
他一脸得意的笑,昨日严三把这消息告诉他时,他还不信,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能蕴育灵水的灵井,难怪这卿哥年纪轻轻,却能随便煮出七品灵菜,原来猫腻在这!
“你到底想怎样?”司徒卿冷色道,心里却翻着白眼直骂娘!
这死肥能不能快点逼宫啊,老娘等得不耐烦了!
“卿公子是个聪明人,你如此弄虚作假,若是被人捅破,只怕不好善后吧。<>”陈富贵笑呵呵地摸了摸自己眉,“毕竟这些日子来此用餐的高权贵胄可不在少数,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银子就这么被坑了,只怕你这食馆被封事小,连你这命也难留了吧!”
司徒卿垂眸不语,似在思量,心中却讥诮,这死肥果然是干惯了强取豪夺的主儿,威胁的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胆怯,试探地问,“所以陈老板的意思是?”
“呵呵,不瞒卿公子说,你这食馆原本一早老夫就看中了,可后来被你捷足先登得了去,为此老夫可是后悔不已啊!”陈富贵笑着道明来意,“不知卿公子可愿成人之美,将此店转让给我?”
这店本就是他看中的,却被她凑巧得了去,一想到原本该属于他的灵井却被他人拥有,就顿觉一阵不甘!
司徒卿装作纠结地想了好一阵,终于好似下了狠心一般,硬声朝陈富贵放狠话,“转让给你可以,但是你必须一次付我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否则我就是拼死也不会把这店给你,到时候这灵井泄漏出去,你也照样得不到!”
陈富贵闻言,脸上的笑意也渐冷,没想到这嘴边眉毛的黄毛小子竟然还有这般胆色,死到临头还想着银子,难怪敢借着灵水忽悠人,不过她也话也确实在理,若是这灵井真泄漏出去了,只怕不是他再能宵想的了。
想明了利害关系,他最终决定松口,虽然一百五十万两不是小数,可是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只要有了灵井,多少个一百五十万两都能赚回来。
打定了主意,他再次呵呵笑道,“好,一言为定,稍后我就让人把银票送来,卿公子也尽早带着你的人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