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琉璃笑了，虽然有些苍白无力，却打从心底发出来的，明明脸上笑着，泪水却不争气的往外冒：“能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最美丽的邂逅。”
月绯城抽出手替她擦泪：“我亦是如此。”
夜琉璃贪婪的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轻声道：“我从前被你救过，所以我不能看着你有危险，而袖手旁观。”
“傻瓜！”月绯城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企图用这样减轻她身体的疼痛，他轻声道：“你已经救了我三次了，早就已经将我救你的那一次盖过了。”
夜琉璃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一些，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来。
月绯城帮她擦拭着嘴角，道：“别说话了。”
可是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有的话夜琉璃必须说出口，不然她怕月绯城不知道，她摇摇头：“不，你听我说完。我从前说的那些话都是违心的话，你很好，在这人世间找不出比你更优秀的男子，我不是不喜欢这样的你，只是我真的真的……。”
夜琉璃再次哽咽了。只是她真的爱不起他，如果真的如同别人说的那样，有六道轮回，来世她愿意做一个正常的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同他吟诗作对，煮酒论茶。
月绯城接话：“我都知道了。”
自从那次他醉酒的时候，夜琉璃同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知道的时候，想起她从前那样冷漠狠心的对待他，心也不会难过了。
月绯城吻着她冰冷的额头，声音暗沉沙哑：“如果你离开了，你要让我怎么活下来？”
夜琉璃的身子已经开始慢慢的消失，从脚到头。月绯城只顾着同她说话，没注意到。她勾住了月绯城的脖子，印上了他绯色的薄唇，一触即离，声音轻到几不可闻：“阿城，但愿有来生，我愿做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