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刘芒话峰一转道：“不过孙玉鑫就惨了，电影里不是演了吗？卧底那个角色的下场都是很悲惨的，搞不好要喋血街头啊！”
曾炳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我才迟迟下不了决心把他清除出去啊，毕竟人才难得，就盼着他还有浪子回头的时候，可惜，目前来看，他似乎没有幡然醒悟的迹象！”
刘芒冷笑道：“曾叔，你是相信性本善，还是相信性本恶？一个人的本性，你觉得是好还是坏？”
曾炳华愕然地看了刘芒一眼，似乎不是很明白了刘芒此时问这个问题的含义，但他还是仔细思忖了一番，认真地回答道：
“这要看人，无论是性善论，还是性恶论，一杆子把所有的人都打死，均带有一定的片面性。有的人天性善良，有的人却本性恶毒，这已经是经过无数个罪犯和英雄的亲身事例验证过的事实。”
“那不就得了！”刘芒微笑着说道：“孙玉鑫或许本就不是一个能够被你感化的人，你何必多此一举！不甘心的话，你还可以给他设定一个考察期，在这个考察期里，定一个你自己的考核标准，看他能不能通过你的考验，如果能，就留下他，如果不能，就……”
刘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冷声道：“除掉一个害群之马，会是一个对昭阳分局和广大市民都很有利的事情。”
曾炳华沉默了一分钟左右，随即右手再次重重地拍在饭桌上：“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听我曾经告诉过他的那些良言，那就杀无赦！”
刘芒觉得曾炳华越来越有意思了，而曾炳华也对刘芒的好感慢慢加深，他甚至产生了一个离奇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刘芒自己会怎么想。
“刘芒啊，我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你……”
望着曾炳华像是经验丰富的猎人找到自己心仪的猎物一般，充满了绿光的眼神，刘芒赶紧站起身，往身后摆了摆手说道：
“得，你这个局长大人也不要说出来，我是绝对不会去加入警察这一行的，这一行最没前途了，哼，好男不当警察，绝对是真理！”
话没说完，人已经溜达到门口了，气得曾炳华连声抱怨：
“扯淡，纯属扯淡，如果人人都这么想，谁来保护广大市民的安宁？”
刘芒最后的几个字悠悠地从门外飘了进来：“没错啊，所以局长大人您这样的人才显得难能可贵啊！好好为花都的老百姓谋福利吧，我看好你哦！”
“臭小子！”曾炳华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哎，这些吃里爬外的家伙和害群之马啊，真让人心累啊！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啊，受不了，真受不了！”
回到别墅，刘芒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开了个简单的家庭会议。
“小芒，什么事？”
见到儿子脸色很慎重的样子，周婉如忍不住问道。
自从儿子从外面回来之后，作为母亲的她都没有太多的机会跟他谈谈心，现在看到刘芒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十分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