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是欢乐女神在伪装欢愉女神吗？”
吴岚心中猜测。
可能是类似正义女神与爱神那样的关系？
可这样也不对啊，从众女神对爱神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们是不会管其他女神的神格互换问题的。
欢乐女神如今如果取得了胜利，是没必要隐瞒自己身份的。
但如今，她仍旧以欢愉女神之姿示人，传诵也仍旧是欢愉教派的内容，唯有圣女被她以找不到更契合自己第一神格的候补者为由，采取了哈露妮娅这位悦之圣女。
除非这其中有着更为不可告人的秘密。
欢乐女神究竟因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吴岚看着面前身姿丰盈的曼妙少女，原本蠕动的触手突然静默不动。
他也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似乎在思索什么。
“为什么不立刻下手？”
在幻梦的最深层，哈露妮娅潜意识之海的深处，忽然传来一个清澈的声音。
如水般的声音中，似乎酝酿着沸腾的火焰。
吴岚一开始还以为这怒火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很快就察觉到好像与自己无关。
“她姐姐不是说希望她不要背负欢愉圣女的责任，不要沦为欢愉的奴隶，好好的欢笑吗？为此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我这现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就等于让她白白牺牲了吗？”
“无碍，我同意了。没人能为姐姐复仇，她才是真的白白牺牲了。”
自己的姐姐沦为了牺牲品却牺牲的毫无意义，仍旧处于女神的算计之中，那被压抑深埋的愤怒与悲伤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没。
这是她被女神埋藏封印的感情，完全的她，最自然的哈露妮娅。
难怪自己会如此厌恶欢愉，因为那是姐姐死亡的因。
难怪自己会如此渴求欢乐，因为那是姐姐心愿的果。
被封锁了部分感情的她，表现这两点显得十分别扭违和，如今取回了所有的情感，她才终于再一次变得完整。
“我看得到你的感情，你不忠于天界，也不忠于深渊。对吗？”哈露妮娅淡淡的问道。
吴岚微微点头。
“你妄图推翻女神，对吗？”
吴岚依旧点头。
“这就够了。”
“那么来吧。只要能成为帮你击垮欢乐女神的助力，就算把身体出卖给恶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