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贵妃早就觊觎李家许久了,这事儿我知道。”赵卿欢听闻衡阳的语气微急,便知她是真的替自己捏着一把汗,随即松口点破道,“可眼下郭贵妃正和郑昭仪斗的不可开交,两宫娘娘谁都不好得罪,与其这样,倒不如让素来不闻外事的杜美人占个便宜,岂不是更妥当?”
衡阳瞪了她一眼,微沉了语气担忧道,“后宫的事儿,岂又是你手上随便指几桩媒就能搅和过去的?你只看到郭贵妃明着向国公夫人小蒋氏讨过几个香露方子,却是看不到吐突承璀暗着送过李家三郎两对琉璃杯呢!”
这一回赵卿欢倒是愣住了,“吐突承璀?”她闻言蹙眉道,“他也对李国公敢兴趣?”
衡阳见她当真迷糊,忍不住伸手拍了赵卿欢的脸颊一下,满眼警觉道,“我当你这媒说的是前后左右都细细查过的,谁知你竟这般粗心大意。这回头若是成了好事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但若是不成,新人无缘是小,你一下子结了郭贵妃和吐突承璀两个梁子才是大呢!”
赵卿欢听后抿嘴一怔,忽然问道,“吐突承璀的事儿是梅遇笙告诉公主的吧?”
衡阳眼神微闪,却见赵卿欢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猛瞧,便是干笑道,“我……觉得他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赵卿欢心思一滞,深吸一口气压了微怒道,“公主怎知他又不是在挑拨离间危言耸听呢?”
“他……”衡阳一时语塞,随即轻咬了薄唇支吾道,“你又如何知道是梅遇笙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