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和蔡邕等人谈天说地。聊着聊着。王允的目光落在蔡邕身上。微笑着道：“昭姬对子固颇为热情。你看昭姬看子固的眼神。很是热切。这眼神很少见。很有意思……这丫头从河东归家后。郁郁寡欢。难得这样高兴。伯喈。你觉得子固怎么样。”
说话时。王允捋了捋颌下斑白的胡须。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蔡邕皱眉道：“子师。你是什么意思。”
王允喝了一杯酒。回答道：“我什么意思。伯喈不明白吗。”
“不明白。”蔡邕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允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伯喈装傻。老夫只能说清楚了。王磊年纪轻轻。已经官居冀州牧。以眼下的态势展。前途不可限量。将來肯定是要出将入相的。他目前只有一个未婚妻。也就是韩馥的女儿。”
“王磊是一个混混出身。骤然掌握大权后。沒有放纵自己。颇为难得。”
“年轻人一朝得势。很容易得意忘形。很可能放纵自己。王磊呢。至今也就一个未婚妻。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沒有。这样的一个能克制自己的年轻。非常不简单。”
王允肯定的说道：“老夫认为。王磊是昭姬的良配。况且。以昭姬的情况。她毕竟是嫁过人的。再嫁也不可能做正妻。嫁给王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蔡邕哼了声。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净瞎扯。”
王允连连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王磊非常优秀。可惜老夫沒有女儿。否则直接挑选王磊做女婿。这是天赐的良机。你得把握好才行。”
蔡邕讥讽道：“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王司徒有一个义女。”
王允摆手道：“那是义女。不是女儿。”
皇甫嵩微笑道：“子师是不想自己的义女做小。我见过子师的义女。长得是天姿国色。有惊骇世俗的容貌。这样的乖女。子师可不忍心让她做小。”
王允捋着胡须。道：“还是义真（皇甫嵩字）了解我。貂蝉是老夫的心头肉。自然不能受丁点的委屈。”
蔡邕哼了声。道：“照你的话。老夫的女儿就不是心头肉。”
王允嘿嘿笑了笑。话锋一转。换了一个话題谈话。
……
王粲、阮瑀、杨修等人聚在一起。王粲说道：“今日天朗气清。在下起个头。赋诗一聊以助兴。”
说话时。王粲看了眼王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阮瑀也是风流人物。喜好吟诗作赋。说道：“今日天气不错。好。就这么办。”
一群人坐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蔡琰的目光落在王磊身上。眼中浮现出一抹期待。王磊出身不好。但王磊能在这年纪做到一州的州牧。蔡琰觉得不可思议。更觉得好奇。就想要试一试王磊的深浅。
王粲当仁不让。大袖一拂：“取笔墨來。”
吩咐下去。随行的侍从把案桌和笔墨纸砚准备好。
王粲背负着双手。在原地來回的踱步。他神情认真。时而抬头打量周围的情况。时而低头沉思。好半响后。王粲脸上浮现出从容的笑容。微笑道：“有了。”
当即。王粲提起笔。迅下笔。
《咏史》
自古无殉死。达人所共知。秦穆杀三良。惜哉空尔为。结事明君。受恩良不訾。临沒要之死。焉得不相随。妻子当门泣。兄弟哭路垂。临穴呼苍天。涕下如绠縻。人生各有志。终不为此移。同知埋身剧。心亦有所施。生为百夫雄。死为壮士规。黄鸟作悲诗。至今声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