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又抬起了头。
她忽然笑了。
抿着嘴唇，笑着点头，脸上素来死寂一般的表情，也仿佛染上了耀眼的阳光，明媚无比：“嗯，我知道了，小离。”
钟离笑着看她，走到她的身边。
在九洲城初见时，青衣是什么模样，现在就宛若恢复到了当初的那个自信锐利的状态，双眼从之前的朦胧，变得坚定无比。
两人重重的拥抱了一下，又快速分离。
青衣看着钟离离开的背影，眼神格外的凝重：“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一定不会，绝对不会！”
……
虚无草原，一望无际。
钟离站在弟子宿舍外围的一片空地上，看着整个虚无院内的弟子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目标计划，拿着简单的随身物品各奔东西。
整个虚无院，空前绝后的热闹。
深蓝色的天空，耀眼的阳光，以及随着清风，扑面而来的蓝花楹香味，还有天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道彩虹，一切一切和眼前漫长的草原交叠在一起。
钟离莫名的也因为眼前的景象，产生了一阵恍惚。
总觉得发生的一切，都好似错觉一般。
从穿越过来，到收复九洲城，到创建自己的势力，走出修罗场，和萧清歌在一起，然后再进入到这虚无院中。
一切，都显得不够真实。
她暗自笑了笑自己怎么会营生出这样的想法，看了一眼四周各自为了自己的梦而前进的众人，也含笑踏上了自己的路。
还记得第一次进入通天院，楼西月带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