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的钟离站在那里，观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萧清歌一次次落败。
一次次被击退。
楚博芳的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好似怎么也不会疲惫似的，萧清歌已经满身的伤痕，唇边带血，此刻俨然又被一击倒退出十几米。
双脚踏在地上，地面都被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她的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这样的强大无比，近乎无敌的楚博芳，哪怕是整片大陆所有人的力量加在一起，也都不足以将他击败的吧？
思忖间，萧清歌的身体骤然间被击飞。
他狼狈坠地，正好落在了钟离的身边。
钟离看着萧清歌的模样，眼泪几乎无意识地倾泻而下，眉头皱的更紧，冷厉的撇向了对面大笑的楚博芳。
萧清歌吐出一口血来，微微侧身，捂着好似被利剑狠狠贯穿了一般剧痛的胸口，抬眸，无奈而愧疚的看了眼钟离：“对不起丫头，是我违约了。”
他说过，以后，不会再让她担心。
不会再让她皱眉。
不会再让她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终究，还是违约了。
钟离闻声，低下了头。
她将萧清歌搀扶着起来，萧清歌被扶着，视线始终不曾离开钟离片刻，她的透明化，让萧清歌担心，患得患失。
他害怕。
前所未有过的害怕。
害怕钟离一会儿会变得透明，消失不见，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现在的他，甚至能够透过钟离的身体，看到她后面的山谷景象，和被风掀起的树叶，这让萧清歌的心中，更加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