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6我去，逗我呢！”
啪，安静把一个文件夹，用力咂在办公桌上。
《女人你最大》，新的一期收视率出来了。
看着越来越高的数据，栏目组已没有了最开始时的期待感。
全都已经练成精了！
除了，安编导。
“安静，你能安静会嘛，”范乃西端坐在电脑前：“这数据多好，人要知足。”
“范姐，你看着不可惜？差一点就到1了。”
“是有点可惜，”刚进门的邵导，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不过到1%也是迟早的事。”
“就是，看看咱这节目的广告商，都快没地安排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范乃西正色道：“一会赶紧都去找一找，看看还有哪些展位可以开发出来，绝不能委屈了衣食父母。”
“实在接不了，节目的前中后，现在连预报片都利用上了。”
浦江卫视的《女人你最大》，播出几期后，收视率一直缓慢上升，不燃也不炸。
只能算是小有名气。
让卫视领导一直得意的，却是这节目的带货能力。
收视率之所以重要，说到底也是为了吸引更多高质量的广告商。
这一点，《女人你最大》就做的很好。
只要是这节目的赞助商，广告效果都清一色的立竿见影。
推送的明星产品，断货已成常态。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范乃西这伙人会挑广告。
《女人你最大》一直没有提上日程的网络独家转播权，在下周也要开始竞标了。
这份应该在本地台就完成的合约，面前的几个已经足足翻了一倍。
…………
午休时，范俊西接到了张一诺电话。
“这会忙不忙？不忙的话，开车过来帮他俩搬家。”
“忙不忙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范俊西在公司的走廊里，悠哉悠哉的走着，这一会他刚从食堂回来：“你怎么老是这个点打电话给我？”
“我这不是刚起来一会嘛。”
听的有点来火：“奶奶的，不去了，你自己开车去。”
“我要是有车，还用得着你！”
“你车呢？”
“半年前就卖了。”
手机里，张一诺的声音明显高了一调。
一个小时后，范俊西的车停在外环的一处老小区里。
过两天，蔡班和卢辉的租房就要到期了。
张一诺让他俩干脆搬到他那挤一挤。
“怎么把车卖了？”
等在车上的两人聊了起来。
“这还不明显，缺钱呗。”
范俊西看看他，好像上个月，自己还逼他买下了童小麦的一副画。
“没钱怎么也不跟我说？”
张一诺斜了他一眼：“拉倒吧，那时你比我还穷。”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既然你知道了，就先借我个三万块。”张一诺的眼睛望着窗外，第一次开口向别人借钱，就算是哥们，也觉得别扭。
“没问题，微信还是支付宝？”范俊西问完后，拿出了手机。
“现在不要转给我，一会到我那再转。”
“干嘛，这不分分钟的事，”范俊西已经开始操作起来：“就转支付宝了？”
“别啊，”张一诺急了，伸手按住俊西的手机：“我欠条还没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