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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一晃，就闪过一道萧冷的光。
封衍心里惊骇，下一秒，忽然明白了廖无添要做什么，抬脚，又踹到了廖无添的手腕上。
“你想自杀？做梦！”封衍踢了一脚后，见廖无添手里的刀竟然没有落地，也不由得感慨廖无添的隐忍力。
“你想杀我，我偏偏不给你这个机会！”廖无添的手腕已经被打得抬不起来了，可他说的话还是很狠。
就在他抬起手腕的那一刻，‘砰’的一声，子弹穿过血肉，廖无添嘴里应声发出一记闷哼。
然后，哐啷一下，短刀还是落到了地上。
有人从门口开了枪，枪法很准，一下子打在廖无添的手臂上。
紧接着又开了几枪，连门口的保镖都应声倒地。
开枪的人并不是封衍，而是警察。
廖无添咬着牙，手臂上开始滴血，他回头看了看，又转过头来看着封衍，哈哈大笑起来。
“封先生，您没事吧？”一群警察带着枪和手电进了地下室，地下室里瞬间亮如白昼。
“我没事。”封衍耸耸肩。
廖无添看了看封衍手里的枪，神色却有点儿得意。
封衍读懂了廖无添眼神中的东西，缓缓开口，“你觉得我想杀你？你太天真了，我根本不想，杀你，只会玷污了我的手。”
廖无添脸色苍白，本来还有些笑意，此时脸色却僵硬了起来，猛然大吼：“不可能！你想杀我！刚刚那一枪，你没有来得及动手，你心里很遗憾！你别装了，封衍……你想杀了我！你想赢过我！”
“你的确已经心理不健康了，以为自己想的，就是我的想法？”封衍擦了擦枪，悠然道：“从一开始你就没赢我，我不过是陪你玩玩。只要到最后你死了就好，我不在乎是谁动的手。”
廖无添还没有从封衍的话中反应过来，已经被涌上来的警察团团围住，戴上了手铐。
直到现在，廖无添还是不明白。
他觉得，封衍一定是想亲手杀了他的，就算杀不了，也会动手开一枪。而他没有给封衍开枪的机会，就算是赢过封衍了，可是封衍竟然说不在乎！
“不可能！封衍，是我赢了你！是我赢了你的！”廖无添声嘶力竭的大吼，声音听起来凄惨无比。
廖无添被警察带走，哀嚎声一直回响在宅子里。
等警察走后，肖岩来到封衍身边，道：“先生，您没事吧？”
“我没事。”封衍摇了摇头，“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好的。”肖岩点点头，陪着封衍往外走，“外面很亮，先生您注意点。”
封衍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微微颔首，“我知道。”
肖岩看着封衍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心里有点儿疑惑，犹豫着，终于开口问：“先生，廖无添就这么被抓住了？”
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
“怎么？觉得太轻松了？”封衍反问。
“是有点儿。”肖岩如实回答，“我还以为会有一场激战，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人抓住了，我们来这边，好像就玩了几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