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血腥味实在是太重，叶潇然刚走出巷子，便蹙了蹙眉。
“换上。”
叶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
看到叶音，叶潇然狭长的眸子里迅速闪过一丝诧异。
他没想到，叶音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仔细看了她几眼后，叶潇然才接过她手中的袋子，里面是一件崭新的黑色羽绒服。
当着她的面，就直接脱了衣服换上，然后将口罩拽下塞进袋子里。
提着袋子，叶潇然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眸子状似危险地眯了眯。
“你跟踪我？”
叶音坦然迎上他怀疑的目光，解释地言简意赅，“叶潇然的身心都是我的。”
第二人格的叶潇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什么，迎着风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我有分寸，我不会拿叶潇然的身体来开玩笑。”
话音刚落，这回轮到叶音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从一开始，叶音就觉得叶潇然的第二人格很古怪。
像叶音在现实中接触到的人格分裂案例，都是想杀死主人格，然后强行占据主人格的身体。
叶潇然的第二人格却恰恰相反，他似乎很想让主人格重新回到身体里。
“第二人格，你是在保护叶潇然吗？”
刚说完，叶音的视线便对上了他的。黑夜里，闪耀的星眸让他移不开眼，叶潇然第一次冲叶音露出了不夹杂不屑嘲讽的真切笑容。
“不，我是在自我解脱。”
他不想再这样成为解决主人格懦弱性格背后的一把利刃，他想成为他自己，一个独立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