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手中拿着红舞鞋，鬼瞳结束。
黑色的血液从他眼眶中流出，流了很少一点，也许下次，也许下下次，他再使用鬼瞳的时候，他就会彻底被鬼瞳同化。
“黎明哥……”周芷妍待在黎明身后的时候没有害怕，她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会保下自己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看到黎明身上鬼气冲霄，居然比林槐身上散发出来的鬼气还要更重三分，然后几乎是在瞬间，林槐发出尖叫消失，黎明消失，然而还不等她惊叫出声，他又回到了原地，手里拿着一双红色带一点高跟的舞鞋。
【尝试成功。】
黎明尝试睁开眼。
【嗯？我眼睛怎么睁不开了？】
他抬手摸着眼皮。
【不对啊，我眼皮是睁开的……不，我不是眼睛睁不开了，而是……】
【失明……】
“芷妍。”
“我在。”周芷妍回答。
“扶我一下。”黎明感觉有点腿软，【重瞳】不是随便开的，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此时的他感觉全身无力，就像是一个星期没睡觉一样，脚步虚浮。
他打开了属性栏。
之前周芷妍被袭击的时候他开过一次鬼瞳，但是没有效果，所以应该上升了两点感染率。
而他现在的属性是：
感染率：百分之八十五。
召唤率：百分之四十五。
【……重瞳一次性提高了百分之二十的感染率，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感染率了……怪不得我失明了。】
他想起了感染率的【注】。
【注：当感染率达到五十时，你将逐步失去视力，达到八十时你将彻底失去视力，达到一百时你将被鬼力感染大脑变成尸体】
其实在他对林槐的袭击束手无策的时候，他想起了和王胜的战斗，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尝试。
【鬼瞳】的被动如果能蓄势，那么【鬼瞳】的主动能不能蓄势？
事实证明，可以，但是代价很大，相当于把两次鬼瞳的威力合二为一，然后一加一大于二。
他回想【重瞳】时的感觉。
强大，无所不能。
后者是一种突然强大起来后的错觉，但是前者是没有错的，即使林槐是被封印了的，但是它就算被封印，强度也绝不弱于c级，它被封印前很可能是b级的鬼物，甚至它在b级鬼物中也应该是佼佼者，是不弱于马褂鬼的存在，但却被【重瞳】一眼瞪没。
而红舞鞋王晨也被【重瞳】放水的一眼吓得回了舞鞋里不敢冒头。
而且那在十米内能不断瞬移的感觉，也让得黎明陶醉，那是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力量，那是一种被窃取了的鬼物的力量。
黎明在那一刻才琢磨过来，马褂鬼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要恐怖得多，不过好在对方没有智慧，只能按照一定的模式进行杀人，不会对自己的能力进行挖掘。
就好像一个人拿着一把剑，却不去研究如何一剑西来天外飞仙或者万剑归一之类的剑法，而是只会砍、戳、刺这种普通的方式，这样的他不能被称为剑客，只能说是剑者，用剑之人，而不是善剑之人。
不过……管他那么多！
【反正马褂鬼现在找不着我，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