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黎明起了个大早。
在成为鬼使徒后，这是他睡得最爽的一天，鬼瞳和鬼手都很平静，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以往只有鬼瞳的时候，他是不敢关灯睡觉的。
处于绝对黑暗中的时候，鬼瞳可能会从他身体各个位置冒出来，甚至有一次差点在黎明的肩膀上长出一只眼睛，那种感觉是绝望而痛苦的，因为在那种时候他压根不能动。
事实上，在之前半年，他每天晚上就算开着灯也会承受这种痛苦，只是开灯的话痛苦会轻微一些，用吴勇的话来说，这是鬼瞳在适应黎明的身体，为改造黎明的身体做准备。
所以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但是又不能不睡，长期不睡的话身体和精神都很容易崩溃，他可不希望自己这条被晓彤拼死换来的命丢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
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前往强大的路上，死在复活晓彤的路上。
他走进洗漱间开始刷牙。
周芷妍很细心，牙刷、牙膏、毛巾什么的全是新的，甚至她还体贴的帮忙拆了封。
黎明左手拿着牙杯装水。
装着装着。
嘭！
牙杯炸裂，碎片四溅，牙杯里的水在空中飞舞，塑料刮过黎明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他已经尽量闪躲了，但是还是躲不过去，那初速度太高。
黎明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苍白的左手，走出了卫生间。
“早啊，黎明哥。”周芷妍穿着一身靓丽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光彩照人。
“早。”黎明点了点头，“那个，有没有多的牙杯？”
“牙杯？有。”周芷妍看了一眼黎明的左手，点了点头，转身去拿牙杯。
两分钟后，她拿来一个牙杯和一个创可贴，然后心疼地将创可贴贴在了黎明的脸上。
“黎明哥要小心点呢，不然人家会心疼的。”贴完创可贴，周芷妍脸上露出灿烂而阳光的笑容。
黎明微楞，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周芷妍眼神黯淡了瞬间，然后抿着嘴，右手握拳，拳心向内，曲臂，向下一沉。
【加油！】
回到了洗漱间的黎明聪明了，他用右手拿牙杯装水，然后把牙杯放在一边，用右手拿牙膏挤出一点，然后用右手拿牙刷去蘸，然后右手刷牙。
只要不用左手，就不会有事。
洗脸也是如此。
很快，他从洗漱间走出。
“黎明哥请坐这里！”周芷妍帮黎明拉开了座椅，示意黎明坐过来。
黎明坐了过去。
周芷妍跑进厨房，端出了热气腾腾的早餐。
“早餐是牛奶面包和煎蛋~”周芷妍元气满满地介绍，“都是我自己做的哦！”
牛奶面包都是普通的牛奶面包，而煎蛋是心形的煎蛋。
“好吃吗？”周芷妍坐在黎明旁边，一双美眸紧紧盯着黎明。
“不错。”黎明一口吃掉了心形煎蛋，感觉味道还行。
“嘻嘻~”周芷妍好像受到了很大鼓励一样，高兴地笑了。
“不公平，我也要贵宾般的服务！”碧萝在一旁抗议，“我也要心形煎蛋！”
“自己去厨房里拿！”周芷妍眼睛眨都不眨，眸中满是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