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娘子气得心中生疼,她凌厉的眼神落在韦文杰身上,“这也是你的意思?”
在韦娘子的逼视下,韦文杰不由后退两步,低下了头,缄默不语。
李氏见此,狠狠在他腰侧拧了一下,目光带着威胁。
韦文杰疼得都想将手里的韦启扔下去,伸手捂住被李氏掐的地方了!
他手稳了稳,这才抬起了头来,畏畏缩缩道:“是……是!”
韦娘子满眼失望,她早该知道的,意还对他心怀希望!
心里对韦文杰最后一点姐弟情谊,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韦娘子声音平静地说道:“你可记得你还答应过爹娘什么吗?”
韦文杰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只听韦娘子继续道:“为了你的前程,父亲逼我跟随县令之女入宫,说若你将来发达,我也好有个依靠……”
韦娘子成了县令送进宫里帮补他女儿的棋子,哪知她入宫没多久,因为李氏,韦文杰把他的好前程给作没了,她在那个地方一呆,就是十年。
她心怀愤懑地回来,想让他们给她个说法,却不知回了青州县,垂垂老矣的父亲己经快要咽气了,对上他那一双愧疚的眼,口中的恶语却是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韦父到死都念着韦文杰,让她往后帮衬着他一些,说他是个性格软弱的,没人帮着不行。
因为心里始终对韦娘子存了愧,韦父临终前还叮嘱韦文杰,以后要听韦娘子的话,如果她以后有难,也多帮衬着她一些。
韦娘子想着既然已经回到了青州县,一时无处可去,便也留了下来。
她这个人重情,便是韦父再对不住她,但韦文杰当时并不知情,所以应下了。
韦文杰当时答应得好好地,却转眼就听了李氏的话,抢了她的银钱将她赶了出来!
心灰意冷之下,这才遇到了主子,给了她安身之所。
想起往事,韦娘子已经觉得,对他们,连生气都是多余的。
那个手镯,是一位含冤死去的宫女拖她带给家人的,她又怎么会给他们!
“你答应过爹以后会尊敬我,爱戴我,决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
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却问得韦文杰连脸都羞愧红了。
“姐……我,是真的迫不得已!”
“要钱可以,除非你休了李氏!不然以后别叫我姐!”
韦娘子看着韦文杰的目光冷硬得没有一丝动容。
若是以前,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可能会心软,但是现在,这已经骗不到她了!
“这……”韦文杰迟疑,韦启有没有生病他心里清楚,他把目光投到了李氏身上。
李氏听到韦娘子的话,当即就炸了!
“韦文杰,你要是敢,明儿个我就带着启儿从护城河跳下去!”
她一把将哭闹的韦启从他手中夺了过来,对着韦娘子气急败坏地说道:“亏你还是文杰的姐姐,就这么看不得他好,想让他妻离子散吗?”
“你今天要是不给镯子让我儿治病,我就让你在青州县出名!把你卖进窑子里!”
“呵!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