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早。”纪效之叼着一块吐司，站在楼梯口同慕云挽挥手打招呼。
自从花园改造完成后，纪效之趁着跟秦彦一块来送文件的当口溜达完一圈，大赞：“越呆越觉得全身舒服，都要舍不得走了。”
黎瑾是看着纪效之和秦彦长大的，心里早把他们俩也当成了儿子看待，听到纪效之这么一说，当即让他搬回来同住，让秦彦也搬回来。
秦彦起先还不愿，说当初搬出去就是怕忙起来没个日夜，打扰到黎瑾休息。
黎瑾啐他：“哪儿那么容易被打扰。”还搬出洛奕泽来压。
洛奕泽猜到慕云挽花了大心思不会单纯只是聚灵而已，于是点了头，秦彦顿时无从反对。
“不早了。”慕云挽看看外面高升的日头。
洛奕泽和秦彦去公司了，她都给屋前屋后的灵植浇完水，回楼上洗完澡了。
“效之打小就是最爱睡懒觉的。”黎瑾笑。
“我这不是今天没事嘛。”纪效之三两口把吐司吃掉，“慕姐，杜嫣若醒了。”
慕云挽扬眉：“既然她醒了，那我就再去探望探望。”
黎瑾红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又没说。
医院里，杜老和杜嫣若的父亲杜冲都不在，只有杜夫人在照看着。
杜夫人一见慕云挽，眉毛立马竖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来跟杜小姐说几句话。”
“我们家嫣若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杜夫人情绪激动，拦着门口不让进。
慕云挽越过她看向病床上的杜嫣若：“杜小姐，有些人，你接触了可不是好事。”
杜嫣若目光闪了下，不吭声。
“你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
“禁词有很多？”慕云挽不理睬杜夫人。
杜嫣若目光又闪了下，眼底泛出恐惧：“妈，你先出去。”
“嫣若——”
“妈。”杜嫣若坚持。
杜夫人咬咬牙，狠狠瞪了眼慕云挽，不情愿地走出去。
“慕姐，我在外头等你。”纪效之关上病房门，隔绝了杜夫人的目光。
慕云挽也不走近，就靠着门：“说说吧，捡能说的说。”
杜嫣若看着她，眼神完全被恐惧占据，兴不起半点争风吃醋的心思：“你都知道，你跟他，你们是同类……”
慕云挽挠挠下巴，“算是吧。”
“你们是同类……你不是人，你根本就不是人……”杜嫣若揪紧被褥。
……听着太像骂人了。
慕云挽决定打断杜嫣若的喃喃自语：“我不是来看你有多害怕的，你不说，我自己动手，可不保证不会触及禁词。”
“不要！”杜嫣若猛然抱紧自己的脑袋，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慕云挽你这个贱人，你对嫣若做什么，你……”杜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纪效之把敲晕的杜夫人扔到座椅上，打发走被吸引来的护士，好奇地竖起耳朵听病房里的动静。
慕云挽歪头拉拉耳垂，向前跨出一步。
“不要不要。”杜嫣若反应强烈地抱紧膝盖缩到床头，恨不能嵌进墙壁去，“我说，我说，几天前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