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带着士兵在王家大门口吆喝,这在王贲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过,福伯给王贲报告的时候,王贲惊讶无比。
“福伯,给我准备铠甲,我亲自会一会这帮狂徒,看我王贲是否和当年的廉颇一样,能不能也大喊一声,王贲老矣,尚能上阵杀敌。”王贲蹙着眉头,心里很不得劲。
福伯笑道:“老将军何必与几个黄毛孺子置气,不值得,区区几百兵勇,也没有能力对王家做什么,请你下令,让王峰将军去处理就行了,也许根本就是一场误会。”福伯跟随王翦,王贲,在王家也有不少的年头了,打打杀杀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看到门外的几百人,只是感觉在虚张声势,不足为惧。
王贲说道:“福伯,你有所不知,当下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形,不管是谁,我都要给予迎头痛击,不然王家的颜面何在,威名何在,你不用劝我,速速派人去告诉王峰,让他整队迎敌,杀几个给他们一点颜色也是势在必行的。”
福伯答应了一声下去了,王贲走进大厅,站在挂着自己铠甲的木架前,看着那件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甲胄,心里也是感慨万分。几十年,血染战袍,才换回了大秦一统的江山,但是,战袍上血渍未干,始皇帝死了,二世死了,朝堂乱象至此,大秦危如累卵,这都是怎么了?
自己不过是想要一点的安宁,守住王家,守住父辈留下来的荣光,竟然还有狂妄之徒来骚扰?一边想着,将铠甲穿好,将立在一旁的开山大刀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竟然觉得大刀已经有些沉重。
“老了,老了,唉,岁月不饶人呀!”王贲叹息道。不一刻王峰进来,施礼之后,惊讶的说道:“王将军何至于此,几个蟊贼由我去驱散了也就罢了,何劳将军这样,快快卸甲。”
王峰说着急忙将一身铠甲给王贲脱下来,不管来者是何人,也不用王贲亲自披甲迎敌,否则还要自己这一帮小辈何用?
王贲也就没有坚持,卸甲之后,坐下喘气,“王峰,你速速出去,看是何方狂徒,然后即可回来报我,王离还没有回来吗?不知道他一天都在忙什么?”王贲有些不悦的问道。
“王将军,王峰这就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少将军一直在忙,也许晚一些就回来了。”王峰说完急忙走出去,大门口已经聚集了近千人,手持火把,把一片的天空映的很白天一样。
“开门,迎敌。”王峰一声断喝,大门轰然打开,整齐的队伍冲撞而出,和对面司马亮的五百余人正面对峙。
司马亮没有想到王家竟然气势如此之大,看着超过自己一倍的王家军,竟然心里也在不停的打鼓,感觉事情闹大了。
但是自己是苦主,怎么说也是王家理亏,人多有什么用,所以,司马亮也是挺枪上前,喝道:“王离何在,出来与我司马亮一会,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不然,今夜司马亮决不罢休。”
王峰骑着马,慢条斯理的走上前,一看是司马亮,心里就是一阵硒笑,对于司马家,王峰根本没有一点的担心,更谈不上惧怕,因为在王峰的眼里,司马家的两个儿子,就是两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大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