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灯照向青婆婆，满是褶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莫民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小警察坐在对面，姜舒译则站在房间的一角，目光透过无边框的眼镜，落在青婆婆微微颤抖的双手上。“认识古三么？”小警察翻开笔记本问道。“....”青婆婆沉默着，用浑浊的老眼盯着对方，突然眉头一皱看向站在房间角落的姜舒译。姜舒译微微笑了一下，狭长的凤眼看着脸色铁青的青婆婆，手里捏着一张沾着血的符咒。审讯室潮湿阴暗的空气里有轻微的波动，小警察和莫民只觉得一阵一样，却不知道就在刚刚一瞬，青婆婆的毒咒差点要了两个人的性命，是姜舒译用咒符将毒咒破解。
莫民有点不耐烦，在桌子底下踢了小警察一脚，示意对方赶紧盘问。“好好交代，我们不会难为您，我们只想知道古三的下落。”小警察再次询问。青婆婆吃了姜舒译的亏，自知逃不掉便说道：“认识。但是我不知道他的行踪。”“放屁。古三每次作案后都会出现在你的杂货铺，怎么解释？”莫民当下有些火大。“客人来买东西，我又不能不让进。”青婆婆耸了耸肩。小警察在一边翻了翻笔记本说：“那杂货铺爆炸你怎么解释？”“跟我一起的那个女的放的，我不认识她，她把我劫持走了。”青婆婆依旧没有一丝感情的回答。姜舒译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走过去说道：“双生锁没有被炸碎，就算你不认现在的账，几十年前的邪教证物还留着，恐怕你也难脱其咎。你还是老实交代古三的下落吧。”青婆婆在听到姜舒译说道双生锁时脸色骤变，眼睛一瞬立了起来。莫民看到青婆婆的眼睛像蛇瞳一样立了起来，以为自己眼花了，便揉了揉眼睛。“他去废弃工厂了，甘二村尽头的那个。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是个被遗弃的棋子。”青婆婆沙哑的嗓音像被踩住七寸的蛇濒死时发出的声音，她向姜舒译晃了晃自己手上散发着璀璨光芒的金珠戒指。莫民刚想说什么，却被正在端详戒指的姜舒译阻止了，“废弃的棋子到关键时候才能有用，还不是时候。”莫民点了点头，示意小警察先把青婆婆带回去，自己则和姜舒译一起出门去往甘二村的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