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汉中与南郑是两个地方。在南郑县的东北方向,已经建立起了更大的汉中城市。那么,这座更大的汉中城市有多大呢?其平面形状当然也是不规则的了。她的长径有七公里,短径五公里。那么,我们就把她当作是七公里直径的圈形城市吧,换算之后得出周长二十二公里。由西方转向南方,只能经过其周长的四分之一;而公里也还需要换算成里。最后我们知道,吕布的士兵从南郑城的西方转移到南方,绕城而走的路程不超过十一里。
十一里需要走多长的时间呢?每时辰二十八里。五十里,正好等于十一里加二十八里再加十一里。而十一里除以二十八里,则约等于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说,最初,脚步声在西方响起,由远而近。然后在百分之四十时辰里,先头士兵自西方慢慢走到南方。在随后一个时辰,再加百分之四十时辰里,由西至南的方向全都是士兵的脚步声。接下去,在最后百分之四十时辰里,最后一名士兵由西面走到了南部,这才算是归为全静。这中间,已经有三个百分之四十时辰,还有一个完全的时辰。再加上最初脚步声在西方由远而近的时候,南郑县被士兵的脚步声整整闹腾了接近两个半时辰。
两个半时辰也就是现代的五小时。而先头士兵则是天明之后,才从勉县出发的。算早上六点出发,将近三个时辰才走到南郑县。这里有一部分时间是重合的。实际上,由出发开始计算的话,到完全进入南郑城南军营,为五个时辰。不错,进营需要两个时辰。也就是两个二十八里。前面计算过,队伍在行进过程中,全长为五十里。四十八里,就约等于五十里了。
经过三个时辰的行军之后,走在前面的士兵于午后到达南郑,走在后面的士兵则于傍晚到达。光看前面的三个时辰的话,不吃饭也没有什么。但全部拉通之后,就变成五个时辰了,就需要吃饭了。那么,什么时候吃饭呢?
前面很多天,通常是在途中吃的。由于只是行军,而没有作战,途中也没有埋锅造饭。而是在早上出发之前的那一顿做饭的时候多做了一些,走到途中,就吃冷食了。但是,今天不同,今天到达南郑。包括吕布在内,所有士兵都有点激动。因而今天途中就没有吃了。也就是出发的时候吃了一顿,然后到地方了再吃下一顿。
所以,傍晚的时候,全体士兵到达,但军营里却忙着做饭吃饭、分配住处。因为住处不够而多出来的士兵,还需要搭建帐篷。一片闹腾,根本就做不了什么事情。
这么大的动静,如果说没有听见,就不正常了。如果不出来看看,也不算正常。很多百姓都出来看热闹了。当然,百姓们并没有像影视剧里那样端出慰问品。这儿,我们要说的,却是蔡琰、公卿和献帝的情况。
蔡琰是肯定会出来看的。当然不是看热闹。并且蔡琰还不能假装是出来看热闹的。就算蔡琰既不知道吕布回来,也不知道军队回来,听到如此大的动静还应该出来过问一下的。那样才正常。所以,蔡琰就按照正常的办理了。听到脚步声之后,刚开始蔡琰并没有立即出来。这是因为蔡琰有手中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另外,蔡琰需要端一端架子。再有,就是蔡琰需要事先知道一点情况。因此,蔡琰只是派出了衙役。
等到衙役回转,报告了基本情况之后,蔡琰就出来了。蔡琰带着十八名女亲兵,直接往城南的军营走。军营的大门,无疑是很大的。蔡琰一行,在没有影响士兵进营的情况下,进入了军营。蔡琰赫然发现,居然有些老百姓也进入了军营。当然,那些老百姓进入军营之后,并没有乱走,而只是逗留在营门的附近看热闹。
这一万士兵其实都认识蔡琰,但都按照早晨吕布的吩咐做,假装不认识。因此,从表面看,蔡琰就像是多余的人一样。蔡琰让亲兵向已经到达正在做事的士兵询问,谁是带军将领。问了一会儿,吕布就过来了。吕布过来之后,并没有下马,远远地向蔡琰抱拳行礼。这个时候,士兵们的目光就集中了过来。那是因为,士兵们还是有点担心吕布对蔡琰下手。
反而是蔡琰这边没有戒备。神臂弓当然可以先拉两次,临机再拉第三次。但两次之后,就不能放手。而如果不射,要想将前面所拉两次所张开的弓弦释放掉的话,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所以蔡琰的亲兵在没有得到蔡琰示意、同时又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情况下,全部都没有拉弓。
吕布道:“闻听姑娘担任了州牧,可喜可贺啊。”蔡琰道:“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还不得自己一手一脚地去干。不过,有了州牧的称呼,倒也方便。你温侯的称呼,我想也不用变了,另外就加个奋武将军的名头吧。都是虚名儿,跟我的州牧是一样的。”
吕布闻言,差点就笑了,急忙忍住。由于两人与那些围观的百姓距离较远,说的是什么,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百姓是听不见的,但笑了,一定会被看见。吕布忙道:“哎,州牧,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好提。这会儿正好没什么话说,我就提出来,你不要介意。就是我那蝉儿,州牧夺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吧。是不是考虑还给我了?”
“你说的是貂蝉吧,”蔡琰答道,“我差点忘了。是可以考虑还给你了。不过,你说了不算。秋收忙过之后,我要到剑门。见到蝉儿之后,我问她,由她说了算。她若愿意跟你,我就安排把她送到你正妻处。”
吕布抱了拳施礼道:“那布先谢过州牧了。元直先生曾有吩咐,与州牧说话时间不宜过长。州牧你瞧,我这儿安顿士兵也忙着呢。州牧您看,我是不是就忙事儿去了?”蔡琰道:“好,你忙去吧。”
然后吕布圈马走开。蔡琰原地呆地。过了一会儿,蔡琰转马回到亲兵身边,却并没有跟亲兵说话。仍然就坐在马上,看着营内忙乱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