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翻到大山的另一侧呢?这是因为,夏家儿子十分惧怕自己的母亲。尽管天已黑尽,从家里的院坝也是看不到山上来的,但夏家儿子却总是感觉看得到。因此,见不得人的事情,夏家儿子是不敢在这边做的。
他又想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呢?原来,夏家儿子想到,那野兔也是要吃东西的。吃了东西,那还不得拉屎啊。既然要拉屎,总得有个洞洞吧。于是,他就得了主意。
翻到大山的另一侧,并不是横翻而过。后山虽然只是米仓山的二级支脉,但是如果横翻而过的话,也是需要一个时辰以上的。因此,此时翻山,翻的是三级揩皱。那就不需要多少时间了。
不过,夏家儿子翻过去之后,却没有找到水。于是他又继续翻了一个揩皱。还是没有水。夏家儿子就不想再翻了。就找了些树叶,在手里搓。搓出来少量的水,就抹到野兔的屁股上。夏家儿子的意思,是想把野兔洗一下。
不知道洗干净没有。由于天黑,是没法看清的。干净不干净,其实就是一种感觉。据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过了一会儿,夏家儿子色心难耐了,就觉得洗干净了。于是,就开始试验那种事情。
可惜,夏家儿子的科学试验最后并没有成功,白辛苦了一场。最后,夏家儿子就悻悻地往回走。起到自己家附近的时候,时间就已经很晚了。
此时,夏妈妈的五间房屋,就夏妈妈的卧室还亮着灯。平时,夏妈妈睡觉,是肯定要熄灯的。点油灯,可是很贵的。以前,夏妈妈与夏家父亲干那种事情的时候,也是要熄灯的。那就不是为了节省了,而是一种传统。此时,夏妈妈虽然正在与刘协干事情,对于夏妈妈来说,还并不是干事情,而是一种很神圣的、类似于祭祀方面的行为。
由于刘协并没有发育,因而夏妈妈的感受中,也跟以前干那种事情大不相同。夏妈妈认为,这既是一种奉献,也是一种承恩,因而是非常高尚纯洁了。刘协和伏佑没有熄灯,或许是皇家的习惯。因此,夏妈妈也没有多事,去熄掉那盏油灯。
从后山望过来,只能够看见房屋侧面的厨房的窗户。这时,厨房已经没人了,也没有点灯,当然就是黑的了。夏家儿子就走了下来,直接到院坝边上的石台,去取自己的食物。
夏妈妈站在卧室的窗户里面是能够看见石台的,并且夏妈妈还多次实际地看过。因而石台那边也同样能够看见夏妈妈的窗户。夏家儿子也没有想看,但夏妈妈的窗户是亮着灯的。到处都是黑的,就这么一扇窗户亮着灯,那是十分显眼的,想要不看,基本上都不大可能。于是,夏家儿子就看见了。
看见了点着灯的窗户,到不到窗边去看呢?夏家儿子没拿定主意。那亮着灯的窗户,本来就有一种淡淡的吸引力,但夏家儿子的心里又有一种淡淡的排斥情绪。母亲思念儿子,儿子想念母亲,那是很正常。白天,夏家儿子也多次在山上远远地看过母亲。夏家儿子不敢走得太近,怕被母亲打。
如果到窗户去看,那距离就有点近。那么近的距离,本来是很危险的,很有可能挨打的,但是,由于一个在屋外,一个在屋内,实际距离也还是相当远的。农村的窗户,并不是古装片里的那种窗户。古装片里的窗户是开得很大的,人很容易跳窗进出的。而夏家的窗户却是很小的,是不能够跳窗的。母亲如果要打自己,就只能绕到堂屋,开门,然后再出来。而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跑到十丈以外的地方了。
这么一想,夏家儿子就觉得安全了。于是就朝窗户走去。窗户的里面地面,高度是不一致的。屋内的地面要高些,屋外则要低些,利于排水。刚好,夏家儿子也比母亲要高些。不需要踮脚,刚好也能看见。
没走拢,还仅仅是走近,夏家儿子就听到了一些声音。心里就有些疑惑。不过,却没有多想,而是放轻脚步,继续走上前去。然后,夏家儿子就看到了满室的春色。
……
第一感是什么?是愤怒。那句国骂,大家都清楚。而里面那个小子所干的事情,就正好是国骂里所描绘的事情。无比的愤怒,压过了夏家儿子对母亲的恐惧。夏家儿子当即骂道:“下来!哪里来的浑小子,快点下来!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这一骂,屋内的人就听见了。刘协问道:“谁在喊叫?”夏妈妈说:“是我儿子。”这一问一答之间,刘协停了动作,而夏妈妈则自己退开下床,抓衣服穿了。
外面的夏家儿子并没有在窗户继续观看,而是转到堂屋门前捶打屋门,口里还叫道:“开门!开门!让我把那天杀的小子弄死!”以往色字当头的夏家儿子,这会儿因为怒火满腔,不但忘记了色字,而且还忘记了对母亲的惧怕。
夏妈妈很快就穿好了衣服,但刘协和伏佑还没有穿好,因此就等了一下。生长在皇宫之中的刘协是不知道那句国骂的,不明白怎么就惹着了夏妈妈的儿子。对于夏家儿子的喝骂,刘协有点害怕。就问:“爱卿之子,不会真的要杀了朕?”由于夏家儿子这一年来,在母亲面前都表现得挺老实,因此夏妈妈相信自己能够控制住儿子。故道:“陛下别怕。我那逆子,看着凶。我能压住他。”
要在往日,儿子叫门的话,夏妈妈肯定是不会开的。但今日不同,今日夏妈妈知道儿子看见了自己与汉帝干那种事情,担心轰走儿子之后,儿子会出去乱说。因此,就想放儿子进来,对儿子解释一下。所以,待刘协和伏佑穿好衣服之后,夏妈妈就转到了堂屋。
“逆子,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敢回来!”夏妈妈骂道。为什么先不开门呢?这是因为夏妈妈的谨慎。夏妈妈想要确认一下,自己到底能不能镇得住儿子。照往日看来,应该是镇得住的。但今日自己干了那事儿,还镇不镇得住,就需要确认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