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云梯呢?一百架云梯。云梯这样的东西,在中原腹地作战,是不需要携带的。现做就行了。实际上马腾已经做好的云梯不止一百架。只不过第一次投入战斗的云梯,就一百架而已。今日之仗,既然只攻西门,所有人马全部派出去的话,也是站不下的。那些今日不参战的士兵,就可以继续制造云梯。
一百架云梯,每架二十人,共两千人。这云梯敢死队的队形,肯定是比较稀疏一点的。尽管是六排共同前进,但两千人的队伍长度,就跟前面五千盾兵的长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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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后面,就是弓箭兵了。其实枪兵、刀兵都可以射箭,但只有相对射得较好的射手才有希望成为弓箭兵。弓箭兵没有骑兵威风,但弓箭兵属于远程攻击兵程,死亡率是比较低的。因此弓箭兵可以算是步兵之中,最高级的兵种。
对于凉州来说,实际上真正的攻城掠地的机会并不多。整个凉州地面也没有几座像样的城池。这儿所说的,主要指的是城墙。因此,凉州军对于攻城兵程,就没有足够的重视。像前面说过的盾兵,就只有区区五千人。不过,弓箭兵可不同。马腾虽然同样不重视弓箭兵,但由于箭矢可以反复利用,而使得成本较低,因此弓箭兵的数量非常可观。有多少,号称两万。
别处号称,都是少数往多数号称;但这儿却反了,是多数往少数号称。实际上马腾的弓箭兵已经在两万五以上,接近三万的数了,但对于马腾来说,却还没有进行及时的盘点。其数量仍然停留在两年前的概念。所以,这个两万,是马腾用来告诉自己的,并不是向敌军号称。
此时出发的弓箭兵有一半。按马腾的命令,是出兵一万。实际执行,也就是一半,约一万四千人左右。
弓箭兵的行装就比较简单了。体积大的,就是弓。背在背上就可以了。弓箭兵由于并不上阵厮杀,因而没有厚重的盔甲。不过由于凉州仍然以放牧为主,盛产各种毛皮。因此,皮坎肩、皮衣不少。但是还没有谁能够富裕到全身穿皮衣的程度。
在紧凑的弓箭兵队伍之后,应该是刀兵了。攻城嘛,是要爬云梯的。枪兵的长枪需要双手把持,很不方便。因此,就应该是刀兵了。
到底是不是刀兵呢?不知道。这是因为,蔡琰的伏击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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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又名梆板,是一种打击乐器。约在明末清初的时期,随着梆子腔戏曲的兴起而流行开来。梆子由两根长短不等、粗细不同的实心硬木棒组成。具体的形状,我们不需要去考究。那是因为我们提到梆子,是因为“一声梆子响”那种传统的套路。
或许我们把梆子想象成快板更容易理解一些。梆子是实心的,因而梆子发出的声音,不会比快板更大。而快板那点声音,用来作为军队行动的信号,显然还有点不够。
怎么办呢?人民群众是有办法的。他们砍掉一截粗大的老竹子,截取其中的一段,得到一个类似于鼓一样的密封体。然后再去敲打,声音就大多了。然后有敲漏了的、有敲破了的,最后发现,没有破的,钻了一个孔的竹筒,敲起来最响。
谁会那么无聊,在竹子上钻孔?陈子昂说:“不意伶伦子,吹之学凤鸣”。伶伦,黄帝时代的乐官,这个就可以百度了。在更古老的时代,已经有了笛子。因此,在竹筒上钻一个孔,就算不得什么了。
如果是现代伏击战的话,打第一枪的同时,第一声枪响也就有了。当然,前提是,不是无声手枪。伏击仗,一定是需要同时动手的。只有同时动手,才能在敌方警觉起来之前,更多地重创敌人。
没办法,伏击开始的第一道攻击是弓箭,而弓箭却是没有多大的声音的。仔细只,弓弦会发出嘣嘣嘣类似于弹棉花一样的声音,但声音太小,微不足道。神臂弓弓弦声音大了一声,仍然难以及远。除非是上百张神臂弓的连发,否则远处也是不可能听见的。
于是,这儿就敲竹筒了。随着一声有点像敲木鱼一样的声响。无数箭矢像黄蜂一样飞了出去,扎向了正在行进中的凉州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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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攻击的凉州士兵都有谁呢?我们已经知道,最前面的,是五千盾牌手,然后是两千云梯敢死队,后面是一万四千弓箭兵。他们的后面的确是刀兵,但后面的刀兵却没有进入到蔡军的攻击范围之内。这个时候,蔡军的伏击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