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军营的后门,往北驰去。一路途经同样是田兰军队的其它营盘无数。那些营盘负责了望的士兵远远看见田兰过来,都打起了精神,一个个站得笔直。没有人出言询问,更没有人出来阻止。
不知道颖河是不是颖川河,反正自颖川那儿有一条淮河的大支流。田兰、郑长两人,虽然带了东西,却不可能军队那样齐全,还能伐木造筏。因而二人在那条颖川河被拦阻了一下。
于是二人就往上游走,准备一直走到水浅之处再过河。这一走,就一直走到了颖川附近。颖川附近王双率一万田军佯攻了两个多月了,正是磨皮擦痒的时候。听哨兵说,拦住两个兰军的人,就过来看看。
这种小事儿,要放在平时,王双肯定是不出来的。不过,王双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怎么着,也是历史上叫得出字号的猛将。在颖川这么个小地方,一拖俩月。传出去,说是攻不下颖川,那名声都是不怎么好听的。
没想到王双会亲自出来,田军士兵就让开了五步。王双过来,向郑长问话:“喂,听说你们是江南军的?”郑长点头应道:“是啊、是啊。”有读者问,是不是骑在马上?废话,当然都没有。
王双说:“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呢?”郑长道:“上陈留,找总督。”一支江南军队要去,绝对不准;就这么两个送信的人去,当然是允许的。王双道:“找总督啊,行啊。吃了没有?”传统的问候语,在这时,是真正的问询。吃没吃,在很重要的。王双这边,怎么着也是田润的军队,肯定应该拿饭给人家吃的。郑长答道:“谢过这位将军。我们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那就是说,有力气了,”王双道:“有没有兴趣,打两个回合。不决生死,也不决胜负,就两个回合,怎么样?”田兰道:“好啊,我跟你打。”王双道:“女人,行不行啊?”田兰道:“敢瞧不起女人,回头告诉总督,看你怎么说。”
“黑,你这个女人……好,我说不过你,我认输,”王双道,“不过,你真的能打么?”田兰道:“当然是真的。战场之上,我还挑过敌将。”田兰的确挑过,只不过没有挑赢。当时挑的是王朗。而本书的王朗,是按照演义里说的,跟太史慈打过并且不分胜败的王朗,并不是游戏里的文官王朗。而田兰当时的武艺,也只是平平。武艺大进,还是跟郑长好了之后的事。
“好,”王双吩咐士兵,“带马来!”又转头问田兰,“通个名吧。我叫王双,字子全。”田兰道:“我就是田兰。”王双道:“别!你就是田兰的话,哪还怎么打?万一伤了你,我可吃罪不起。”田兰道:“我还没说完呢,我说,我是田兰的亲兵,周燕。”“周燕,我记住了。田兰的亲兵,难怪有些武艺。”
随后田军士兵将王双的战马牵到。王双、田兰、郑长均上马。王双带路,驰出一截路,到了个宽敞的所在,然后就开打。
王双的刀,重达六十八斤。这么重的刀,临机变式相当不易。因而王双先发制人,劈向田兰。但两马一凑,王双就犹豫了。王双看到田兰的大刀似乎是木头杆。担心劈断了,会伤到田兰。于是就临时减力。那刀就慢了。
田兰原本想要架刀。忽见王双减刀,便改架为拨。拨开之后,顺势一弹,刀背就弹到了王双的肩膀。这如果是对敌,王双的膀子就算是折了。
第二合,田兰仍然不攻。王双仍然像第一刀那样,先急劈,然后减力。田兰这次不准备反击,就不再变势,仍然架刀。王双大刀未至,黑黝黝一物当胸击来,其势甚速。田兰情急,忙改架刀为架物。那物架开了,就是王双的流星锤。不过,流星锤虽然是架开了,王双的大刀却平平的在田兰的肩膀拍了一下。
双马一分,两人都下马。约好的两个回合就算是打完了。王双哈哈大笑,道:“真不错,周燕。刚才我肩膀中招在先,你肩膀中招在后。这要是在战场之上,我已经没命了。”田兰道:“王将军过谦了。王将军之所以肩膀中招,实因为收力所至。战场之上,相信王将军是不会收力的。故此,田兰武艺仍然不如王将军。”
“哈哈哈哈,”王双忽然再一愣,“你真的就是田兰?”田兰道:“这不是打完了嘛,我可以恢复本名了。”王双道:“从没听说过啊。田兰,喝酒不喝?”田兰道:“问他。我丈夫郑长。”王双几步走到郑长跟前:“王某还真是失礼了。郑兄弟不要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