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她无意间看到宫欧办公桌旁的垃圾筒里放着很多的资料，最上面就是一个请求赞助的文件。
而那公司，就是a市西楼有限公司。
一个都要求赞助求资金的公司怎么会突然有5亿投资一个网剧？
这中间有问题。
时小念抿唇，看着这些文件脑袋有些混乱了，接下来的时间她看着一线男、女演员们上台搭戏表演，已经完全没有多少心思。
旁边的导演等一个劲地问她对哪个演员中意，那意思似乎全凭她来一指定江山。
“再看看吧。”
时小念淡淡一笑，拿出手机给夏雨发短信——
【夏雨，《独占欲》的网剧分成我能拿多少钱？】
前面的一线男演员正在使出浑身懈数表演她漫画里的场景，时小念静静地看着，手机震动起来，低眸望去，是夏雨回复给她的短信——
【我可是严格按合同来的哈，可是以高价卖出的，1000万哦，行内除了超一线的大牌编剧，没有这个价钱的。公司和你五五分，500万晚点就打到你卡上。】
五百万。
她一个网剧版权的收益就卖了五百万？这太夸张了。
据她所知，行内哪有这么高的影视改编费，尤其这a市西楼公司的投资也很奇怪……
时小念坐在那里，演员们表演了什么她完全没往心里去，脑子里前前后后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
突然的分手，突然病治好了，突然不爱她了，突然她家里进小偷却只少吃的，宫欧还死不承认。
现在，一个求过宫欧的公司给她的网剧投资5个亿。
这根本不正常。
难道有些事……根本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砰。”
时小念忽然站起来，导演们都错愕地看向她，“怎么了，时小姐？”
“哦，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一下，不好意思。”
说着，时小念匆匆忙忙地离开试镜大厅，走到酒店外，外面正下着小雨，她撑着伞打电话叫了一部出租车。
雨中的城市总显得没有那么忙碌，只有车辆行驶在雨里，来往奔波。
……
红汇私人会所。
时小念再次踏足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如果不是她提议为宫欧治病，莫娜不会出现，那她现在也不会被甩得这么狠吧。
时小念走进会所，有迎宾小姐将她迎进一个包厢。
包厢布置古香古色，透过圆拱形的窗正好能望见外面的雨幕。
“时小姐。”封德推开门，绅士地向她低了低头，然后走进来。
他是被时小念约出来的。
“封管家。”时小念站起来向他低了低头，“坐。”
“好的，时小姐今天约我出来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吧？”封德直接问道，在时小念对面坐下来，端起一杯紫砂壶烫着小小的杯子，手法细致。
封德还是茶道高手。
没什么他不会的。
“其实也没什么，昨天在警局见您见得匆忙，没来得及和你说会话。”时小念微笑着说道，声音如她这个人一般清柔，“您最近好么？”
“我一切都好，少爷最近挺忙的，经常不在家，也不让我跟着。”
封德明白时小念不会真是为了和他叙话而来，便将少爷的事也一并说了。
他是个很睿智的老人。
雨打落在窗上。
时小念垂下眼，看着封德摆弄几个杯子，随意地问道，“封管家，你知道a市西楼公司么？”
“西楼公司？”封德抬起眸，道，“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是吗？”时小念抿唇，想了想又问道，“封管家，我知道宫欧的很多账务都是你管理的，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大支出呢？”
闻言，封德有些愕然地看向她。
“我就是问问而已。”时小念连忙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我知道答案也不能做什么的，我没有恶意。”
“我当然相信时小姐了。”
封德儒雅地一笑，不论绅士背景，少爷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他最看得顺眼的就只有时小念一人。
莫娜人不错，但身上还是有着贵族的通病，不怎么把下人当人，把贵族的骄傲刻在骨子里。
“……”
“说到大支出，最近的确有过，还不是经我手的，有14个亿的连续支出。一次出5亿，一次出3亿，还有一次是出6亿。”封德如实告知，“账面上写的是私人用，我以为少爷可要买私人直升机还是什么大型东西，但也没有见到。”
“14个亿？”
时小念震惊。
“是啊。其实时小姐，不瞒你说，我最近觉得少爷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好了，我不够习惯。”封德轻叹一声。
时小念愕然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少爷以前很多事都让我管理的，但这些天来他连跟随都不让我跟随，可能是嫌我这副老骨头没本事了。”封德有些自嘲地说道，“看来再过一阵，我就要被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