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睡觉打呼噜？”
霍冰觉得问这个问题很傻，可是她不得不问。
好像从小到大，她睡觉打不打呼这个问题，她从来不清楚。
而且事实上，也很难清楚。
“你自己不知道吗？”
趁着窗外的月光，霍冰能看见吴敌的轮廓。
此时，吴敌一只胳膊放在头下，直直地躺着，看上去有种悠闲却又寂寥的味道。
“我自己怎么知道？你能知道你睡觉打不打呼吗？”
霍冰觉得吴敌的问题很搞笑，睡着了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如果知道的话，那不就是没睡着…….
“之前没有人告诉你吗？”
吴敌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把耳朵竖了起来，他想听听霍冰的答案。
“没有！”
霍冰没好气地回答。
原来这个问题的关注点，并不是打呼，而是在吴敌之前，她有没有过床伴……
霍冰忽然觉得很郁闷，自己的第一次明明是给了吴敌，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还需要多此一举问一问吗？
霍冰翻了个身，背对着吴敌，表达着内心的不满。
吴敌不再说话，两个没有睡着的人，中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其实还是挺尴尬的。
“那个……我真的打呼吗？”
不知道为什么，霍冰忽然对这个问题很在意，她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问道。
只是，她等了好几秒钟，吴敌都没有回答她。
霍冰好奇地翻过身来，坐起来想看看吴敌在搞什么鬼。
只见吴敌的眼睛紧紧闭着，脸上的表情很安然，好像是……睡着了…….
这厮！睡眠也太好了吧。
刚刚把霍冰拆穿，然后自己就睡着了……
不过吴敌这家伙，看起来这么凶，没想到睡着的时候如此安静，倒是出人意料。
而且，霍冰第一次发现，原来吴敌睡觉，是不打呼的……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伴随着生物钟醒来。
霍冰照例给吴敌整理衣物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略带怒气的声音：“你的两只手是怎么回事？”
霍冰刚想看一下，却发现吴敌已经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看样子是在端详。
霍冰暗道糟了，忘记这回事了！
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在想着，要好好找个借口，把这两道伤口给搪塞过去，结果回来之后就给忘了……
“怎么？没想出来？”
吴敌也不催促，目光追随着霍冰的脸颊，像是要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
“昨天不小心划伤的……”
“什么划伤的，这么对称？”
吴敌忽然有些想笑，霍冰这撒谎的技术明显拙劣的厉害，可是还偏偏要学别人做杀手。
“那个……那个刀子划伤的，我昨天想要切东西来着。”
吴敌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轻轻“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霍冰狐疑地看了吴敌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算是过关了没，反正心里还是挺忐忑的。
“走吧！”
吴敌站起身，边走边说。
“去哪儿？”
“去医院。”
“我也要去？”
霍冰觉得一早上快要疯了！
“当然，怎么你不想去？”
吴敌没有给她质疑的时间，已经走出了门。
霍冰忽然觉得在吴敌面前，她从来没有选择的空间。
磨磨蹭蹭出去，陪着吴敌一起用早餐，不过脸上的表情，堪称难看到了极点。
“吃完去换身衣服。”
吴敌连头都没有抬，就随口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