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濯不敢再听下去,磕头如捣蒜,哭求道:
“皇上英明,小女怀着太子骨血,万万不能经受变故。还望皇上看在您皇孙孙的份上,饶过小女先前的错过,料她日后定会谨言慎行,绝不会再做出格的事。”
看到这里,花重锦忽然明白了。
原来太子和临川侯合计起来,唱了一出大戏。
不但证明太子未婚先使花玉容怀胎是无辜的,还给花子濯当头一击,让他明白,两个女婿,他该站队哪一方,这还都是局外的。
可见,他们行事前,做了怎样周密的布局,一箭多雕。
皇上也是听烦了,看得出,他万没想到,本来是太医院中毒案件,竟然变成了花府家事,脸色暗沉,冷声哼道:“你等家事朕不管,太医院投毒,便是妨碍皇差,理当问斩。”
一听此话,花子濯忙磕头申辩:“皇上,下官身为丞相,怎么可能会妨碍皇差?定是有人陷害我,请皇上明鉴。”
太子在旁说道:“只要找到跟张二虎交接之人,案情便可明了。”
皇上不悦的问道:“临川侯,交接之人可是找到了?”
临川侯忙回道:
“皇上,下官进宫前还未得到那人抓到的消息,但是,这会子也可能抓到了。”
皇上挥手说道:“那你去问问。”
临川侯行礼退出御书房。
屋内众人谁也没有说话,静待临川侯的消息。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临川侯带着一个人走进来了。
那人竟然是花府管家,花子濯一看到他,登时傻眼了,瞬间脸色煞白,预感到大事不好。
“皇上,此人便是与张二虎交接之人,是花府管家。”
临川侯指着花府管家向皇上禀告。
皇上沉着脸子,问向花府管家:“是你跟张二虎交接下毒之事?”
花府管家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应道:“回皇上的话,是小的跟张二虎交接的。”
“你为何这么做?”皇上沉声继续问道。
“小的事先打点了陆太医,给了他一千两银票,又让张二虎去太医院卖提前帮他准备好的含迷药的桂花糕,即便不吃,闻味也能中毒。”花府管家答非所问。
皇上不悦的提高嗓音,责问道:“朕问你为何这么做,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花子濯在旁焦灼的威胁道:“管家,我待你不薄吧,你可别害我,否则我就算是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
临川侯忙接口说道:“管家,你只管实话实说,皇上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花府管家面露纠结之色,他望向花子濯说道:
“老爷,您对奴才的恩情,只能来世报了,我绝不会伤害您。”
随即,他跪地磕头,对皇上说道:“一切都是小的做的,跟我家老爷无关。”
说完,他牙关一咬,对陆太医笑道:“谢谢你,给我的谢罪解脱之药。”
不等说完,他唇角流出鲜血,而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大家都被吓到了,皇上亦是一脸晦气的吩咐道:
“来人,看他死了吗。”
李风立刻过去查看,而后回禀道:“皇上,他死了。”
皇上黑着脸子挥手说道:“快抬出去。”
太医院中毒案件,看来到此为止了。
花重锦看了这么久,她很好奇,太子党人准备怎么结案。
临川侯行礼言道:“皇上,这就是下官所有调查的信息,请陛下裁断。”
她不禁笑了,感情临川侯也是踢皮球,让皇上来处置。
皇上蹙眉,望向花子濯,冷声问道:“花丞相,你可认罪?”
花子濯磕头泣道:
“下官该死,可下官不认罪,下官真的没有让花管家去找张二虎,更不知花管家跟陆太医联手。
王妃在花家再不得宠,可她也是下官的亲生女儿啊。虎毒都不食子,下官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女儿,她能有今天,下官打心底里高兴。”
皇上又望向陆太医,沉声问道:“陆太医你可认罪?”
陆太医这才敢开口说话,他只是一个太医,被冤枉,没有皇上允许也不敢申辩,现在有机会了,他自然不会放过,他跪地磕头回道:
“皇上,下官不认罪,那卖桂花糕的张二虎,我不认识,那花府管家我虽然认识,但并没有私交,他不过是个管家而已,就连花丞相也未曾私下交往过。”
花丞相在旁附和道:“下官确实跟陆太医没有私交。”
“管家为什么要编造谎言,去做这样一件事呢?再者,确实只有陆太医你没有中毒,难道你是百毒不侵之体?”皇上反问道。
这句话,把陆太医和花丞相都给问住了。
这个问题,他们也回答不上来。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花重锦,眸中充满了哀求,只有她和王爷能救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