吔酒姐跑到外边捡回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顺带着也把两团不可回收的垃圾给清理出去,然后忐忑不安地回到二楼一直等啊等,好不容易才挨到酒吧关门的时候。
自己以为对方是个被拐过来的傻白甜,亦或者是个偷渡过来的小家伙,这段时间虽然说不上是‘欺压’对方,可是真要清算起来的话,也算是恶行累累。
比如强迫对方穿女仆装,克扣工资不说还让她兼职洗衣做饭买菜,偶尔还拉着她一起打雀魂给自己当下家,甚至还给她也弄了个虚拟主播的房间,做着让她出道之后自己作为经纪人就可以吃香喝辣的白日美梦……
可是现在看起来,对方是披着三无美少女外衣的恶毒巫女啊……自己店里可没有什么强效麻醉剂之类的药物,甚至于那种只需要一个照面就能让人躺下的东西,就连黑市上都很难见到。
以吔酒姐那点浅薄的生物知识外加以往的佣兵生涯来认知,就算是氟烷之类的全麻剂也没有这么好的效果——她要是给自己来一下,岂不是自己就只能被捆起来玩弄?
吔酒姐下意识开始回忆,好像自己有几次醉酒之后醒过来,确实是比较累,衣服也没有穿整齐……难道说是被她下了什么毒手?
尼玛!这种事情不叫醒自己,被她单方面玩弄,这口气能咽下去?
于是她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觉越亏,终究是遭不住了,翻开了沙发坐垫,把长短家伙全部架起来,等着对方上来就把她绑起来,让她明白谁才是master!
底楼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然后是拖地、搬动桌椅、整理酒杯酒瓶,对方叮叮哐啷零零碎碎忙了一个多小时都没上来。
吔酒姐中途无聊地打了局游戏,喝了半瓶龙舌兰,甚至还抽空看了一会儿综艺节目,就在她都准备去洗个澡再顺便上床自己玩会儿自己的时候,却视线余光一瞥,看到女仆九重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沙发旁边,正在检查自己那把wa2000.
“骗人的吧!”吔酒姐震惊地彪了句日语,看着她:“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女仆九重酱熟练地拉动枪栓:“三分钟之前,另外日本不是禁枪的国家吗?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东西?”
吔酒姐完全忘了要把对方吊起来玩弄的豪言壮语,看着对方那专业范儿的动作,喉咙滚动着,赶忙上前把wa2000抢了回来:“很贵重的啊!这在米国可以卖八万刀——这可是全世界都只有不到两百把的珍品!”
不,相比起钱什么的,她其实更怕对方给自己身上开洞……
女仆九重酱望着她,声线木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是看到过我的手枪吗?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啊?”
“手枪可以说是防卫工具,不难获得,而且你那把只是普通的m1911而已。”
女仆九重酱将视线下移,看着吔酒姐抱着的那把wa2000,目光认真:“你这把枪经过了专业的校准吧?是那种不需要重新校准归零就可以直接进行远距离狙击的程度呢……”
她这话说出来,吔酒姐眼睛也眯了起来,目光闪烁。
二楼的两个人对视着,窗帘被卷进巷子的风吹起一个角,传来巷子里隐隐约约的猫叫声,电视机还在播放着晚间档的沙雕综艺节目,那些表情浮夸的嘉宾在电视的左上角做着各种各样震惊的表情,发出难以置信的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