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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下!套! 提前庆祝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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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的不同地域之间,有着不同的地方风貌。
  非要说的话,大抵就和地球的一款名为《怪物猎人》的游戏相似,有着几乎完全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沙漠、雨林、冰原、天界神域的结晶之地等等等等……
  人族的北地基本都被冰雪覆盖,那里有着漫长的雪山山脉,这些山脉阻挡了来自雪妖峡谷的寒风和冰雪,让这片区域尽管寒冷,却依旧能够让生物正常活动。
  “客人,你要知道,翻过拉乌尔山脉的话,雪妖峡谷的温度能够瞬间拉低到零下一百一十多度!”佣兵工会的一个招待员这么说道,劝说着面前这个奇怪的客人:“而且现在那边还是极夜,你即便是要过去,也不该是现在啊!”
  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有着旺盛的求知欲和探索欲望。
  似乎只要不把自己作到死,他们就会一直作死下去——就像是这个披着斗篷,只露出半截面甲的奇怪男人一样。
  招待员说话的同时,下意识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奇怪的客人。
  对方应该是一个佣兵,他这么想着,因为对方的面甲上有着很明显的战斗痕迹。
  刀剑痕迹和小孩子不小心用石头砸上去的凹陷,他还是分得清的,对方分明是个身经百战的战士。
  而且对方的斗篷看似破烂,实际上却是用的民间难得一见的军需布料。
  要知道在第一军团鏖战的时候,这种能够耐高温和磨损的军需布料都是需要昂贵的炼金材料才能制作出来的,看上去并不起眼。
  但实际上这种特殊的布料除了价格不菲之外,除了被老兵自己使用的军需物资可以带回来之外,市面上基本没有什么外流的渠道——胆敢倒卖第一军团军需物资的人,老早就被送去见光明神了。
  想到这里,招待员默默地探手抓住脖子上的吊坠,在心里改口想着,不,没有什么光明神。
  军团长说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神明帝皇,也没有什么救世主,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
  但是招待员觉得,或许大家可以承认没有什么天生的神明或者帝皇,但是救世主还是有的——军团长自己就是。
  虽然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让他一次又一次想起佣兵工会门口的那个雕像,但他知道对方不可能是强大且神秘的军团长殿下,更可能是他的跟风者。
  自从军团长崛起以来,鬼知道多少战士都选择把自己包裹得像是一个罐头。
  可军团长这么做,是因为他要作战,而且每次都是身先士卒。
  他从魔界的最南边一直打到最北边的地狱界,再从地狱界杀上天界,最后杀穿了整个神域。
  他带领着第一军团扫荡了所有威胁人族的存在,传说中只需要他拔出自己的大剑,无论多么强大的对手,都会跪在他的面前求饶。
  似乎是军团长的强大和霸道做派,传染了那些和他一样的战士——大家都喜欢像他一样穿着厚重的全身甲,假装自己也是一个强大无匹的存在,用沉默来演绎着自己的沉稳。
  招待员倒是无所谓面前这个男人一直沉默——北地的冬季并不怎么有趣,人烟稀少。
  佣兵工会即便是人流量最大的组织,可一旦遇到这种程度的风雪,里面经常也会有大雪一下就闷头睡好几天的无聊事情发生。
  他觉得哪怕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陌生人只是就这么站着,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毕竟空气里都能多一分人气儿,人族的天性到底是向往热闹的。
  而且对方身上这一身用军需布料改款的斗篷,证明了对方应当是第一军团退役老兵的身份,这更是让他有种不自觉的信任感。
  人族没有谁会不信任第一军团的,除非是坏蛋——这是哪怕三岁孩子都承认的共识。
  第一军团会保护人族,他们守望着人族,如同在长夜里守望着希望的火种,今夜如此,夜夜如此,捍卫着即将到来的黎明。
  退役的老兵会驻守在家乡,依旧保留着荣誉军团士兵的身份,他们有组织而且有纪律,会维持地方治安,并且参与各种对抗灾害的抢险救援工作。
  神恩世界的天灾可一点都不少,即便是号称沃土的天界,在那些所谓流淌着蜜糖和牛奶的神域之中,也一样有着瘟疫或者其他灾害。
  哦,他们还把军团长叫做第四天灾——虽然很多人都觉得第四天灾可能是代指包括军团长在内的整个人族第一军团。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人吹军团长,那么大家就是自己人。
  招待员胡思乱想了好一阵,看见面前的男人只是安静地站在公示牌面前看着那些榜单文件,不由开口道:“先生,这个天气,其实我觉得你连任务都不太应该接,天气预报说了。未来几天都有暴风雪,户外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五十度了,很影响战斗的。”
  “……温度这个概念,是谁告诉你们的?”那个男人扭头望过来,用奇特的语调这么问道:“我查阅过王都的一些书籍,人族好像原本没有细分这些东西。”
  他的声音并不难听,当然也称不上悦耳,只是音调很是有些怪异。
  听起来不像是……嗯,应该说既不像是不会说人族通用语的种族的发音,又不像是正常的通用语发音。
  比如有些兽人族因为喉咙和舌头的生理结构差异,是没办法流利地说神恩世界人族通用语的,有的音他们根本发不出来。
  可是面前这个男人的音调,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说了一辈子方言的家伙,陡然之间艰难地学会了通用语一样,充满了让人想要捧腹的怪异感——奇怪的是招待员接待过诸多来自不同地区的佣兵,可是对方这种口音他确实是听不明白出处。
  招待员轻咳了两声,压抑住自己不礼貌的笑声冲动,回忆了一下对方的问题——然后他就开始疑惑了。
  “先生,你难道不是第一军团的成员吗?”他这么问着,眸子里闪烁起怀疑的光。
  “曾经是。”那个男人点了点头:“我在寻找回家的路,所以暂时单独行动。”
  “哦,这样啊。”招待员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看着对方面甲上面的沧桑战痕,语气里不由带上了几分同情:“在大灾变之前,和你一样的人很多,我爸爸带着我们家来到北地的时候,也一直想要回家乡去看看,可惜他……”
  虽然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那个男人还是在沉默了一下之后,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想起伤心的事情。”
  “啊?”招待员愣了一下:“伤心的事情?什么伤心的事情?”
  “……你刚才说,你的父亲?”
  “哦,我的父亲啊。”招待员挠了挠头:“我的父亲因为舍不得请假,所以一直都没回去,我们家乡很近的,就在三百公里之外的拉莫尔城。”
  说着招待员很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全勤的话月底有奖金,我父亲舍不得钱,这才一直都没请假,而且家乡那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认识的人都搬过来了,非要说的话,他大概是想要回拉莫尔城那边挖一些拉莫尔特产香菇回来卖吧,毕竟我们在那边的时候,特产香菇才三块钱一斤,这边的话要七块钱一斤,溢价太高了。”
  “……”那个男人有些无语地偏回头去,继续看告示牌。
  “说起温度,先生你既然是第一军团的成员,那么应该上过夜校才对啊。”招待员轻声问道:“难道先生你——”
  “我没有上过。”那个男人想了下,解释道:“我加入第一军团的时间,不是很长。”
  “哦,哦——我懂我懂。”招待员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先生你的通用语也有点……奇特,起码我没听出来是哪个地方的方言口音,原来是你还没来得及上夜校,这就说得通了。”
  那个男人翻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了几笔,似乎是在做着某种笔记。
  他写完之后抬头问道:“你说的夜校,和温度的概念有什么关系?”
  “夜校里面教的都是军团长写的教材啊。”招待员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想了下估计是觉得这样没礼貌,又摆了摆手道:“你没去学习真是可惜了,听说军团的夜校,有时候还会邀请王都的大学者来讲课呢,毕竟教材也是军团长邀请他们共同编写的。”
  “……你很清楚这些事情?”
  “清楚啊,为什么不清楚?”招待员掰着手指头:“通用文字、通用语、拼音、长度单位、重量单位、通用货币……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你等等!”
  招待员俯下身去,从柜台的抽屉里掏出一本边缘都翻得起了毛边的厚重书籍,刷拉拉地翻到其中一部分,倒腾了好几页之后才指着其中一段:“哦!还有时间单位和交通单位!军团长管这个叫书同文,音同读,车同……这个字我忘了怎么读,你等我查一下。”
  “这是什么?”那个男人探头望过来,有点好奇。
  “呐,军团长的挚友,人族第一军团的参谋长写的书,详细记录了伟大的军团长的各种事迹以及他的话语。”招待员将书封翻过来展示给这个男人看:“这可是典藏版!我攒了半个月工资才买到的!”
  书面上印着某个罐头男的侧影——是他杵着自己的大剑站在山巅上,眺望着远方,披风在身后飞舞的特写画。
  招待员指着书面:“可惜的是这个版本的封面有问题,军团长曾经说过,他从来不穿披风的。”
  “……”那个男人抬起头想了下,又撩起斗篷看了看自己的后背,认真纠正道:“不,他穿。”
  “穿?”招待员将书翻到后面,轻车熟路地找到一段话:“你看这里!军团长说,披风会影响战斗,真正的战士,不会将这些不起眼的细节忽视,有时候披风会延缓战士的行动,拉扯住身子让动作变形,最后导致失败和死亡。”
  “他战斗的时候不穿,但是平时会穿。”那个男人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因为他觉得披风很帅气。”
  “……你听到他这么说过?”
  “不,我在他的日记里见过,他就是这么写的。”
  “胡说!军团长从来不写日记!”招待员涨红了脸:“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写出来的那还能叫心里话吗?他只有在觉得需要记录的时候,才会写下自己的日程。”
  那个男人思考了一下,摇头道:“不,他之所以写得少,间隔很长时间才写,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太懒了。”
  “你——你到底是不是第一军团的战士?居然质疑那位殿下!”招待员跳起来,脸色从涨红变成热血上头,大声道:“军团长从不懈怠!从他穿上铠甲的那一天起,他甚至都没有脱下过那套铠甲!就是因为他随时随地都在战斗!”
  “……他好像还说过,个人崇拜是不可取的。”那个男人声音冷静地对招待员这么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找到这句话,好好地看一下。”
  招待员张了张嘴,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书。
  其实根本不用找,在书封上,就有这句话——「个人崇拜是不可取的,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天生的神明帝皇,也没有什么救世主,一切都需要靠我们自己去争取。」
  破折号后面原本应该连带着落款的名字,但是因为这本边缘都被翻得卷起来的书带上了破损的痕迹,恰好缺了那个角。
  没有名字……
  那个男人也收回眼神,想了下之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你这本书,花了很多钱吗?”
  “……不,其实也没花多少。”反应过来的招待员有点怏怏不乐地坐下:“个人崇拜什么的……我没有,我知道的……我……只是我第一个月的工资太少了而已,实习工资……这本书的普通版非常便宜,听说还是王都那边亏本在售卖,要是定价超过了后面的标价,任何人都可以将书商扭送到就近的军团战士驻地。”
  招待员到底还是个年轻大男孩,有着年轻人不愿意轻易承认自己错误的纠结——尽管没有谁要他承认自己不对。
  亦或者说,除了面前这个男人,其他人并不会认为他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为什么会亏本还要卖?”那个男人好奇地看着这本书,面对招待员微妙的眼神,他再次解释道:“我加入军团的时间太短了,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招待员想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但是我记得有佣兵聊天的时候,说过一个段子,那就是军团参谋长恨不得所有人都了解军团长的伟大事迹,为此她甚至可以白送的同时再给读者送钱,只要他们将军团长的故事传播到远方。”
  那个男人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是宣传手段……可以把书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反正我们也没事做,军团长说过,闲着的时候就要多读书。”招待员虽然没有认真反驳这个男人的「个人崇拜不可取」的话,但很显然还是把军团长曾经说过的话全都当成是金科玉律。
  实际上很大一部分年轻人都是这样,他们热衷于模仿那位军团长的穿着,模仿那位军团长的话语,甚至于模仿对方的战斗方式以及行动风格——通俗来说就是当一个无敌的莽夫。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莽夫谁都行,无敌却做不到。
  那个男人认真地翻了一下手里的这本厚厚的《他的奋斗》,面甲遮盖下的表情看不真切有什么波动。
  书籍的目录就很有趣,理论上这应该是一本自传或者类似自传的纪实文学,但实际上,这是一本工具书。
  有字典,有日历,甚至还有很多类似豆知识一样的条目在每一页的最下面页脚的地方。
  这样的书籍是不会被闲置的,单纯就是日历的部分,就足够平民们咬着牙买一本回去放着。
  前提是大家都识字——而且书的价格不算贵。
  但是现在小孩子都普及了义务教育,即便是孩子不一定完全看得懂书的字样,也可以翻到前面去看看字典的部分。
  更何况书的页眉和页脚都有很多单独罗列出来的小知识,这个男人翻看了几页,发觉自己应该是在一本《赤脚医生大全》上面见到过相似的内容——相似但不完全相同,想来是对方修改过,更加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比如说对方严正指出,狼桃是有毒的,普通成年男人的中毒剂量算下来在两个半成熟期大小的狼桃左右。
  唯独书籍的后半部分,单独用篇幅巨大的空间,来详细描写了很多军团长的事迹和理论,以及心灵鸡汤故事。
  「在面对着王都诸多学院学生的时候,军团长曾经动情地说道,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你们就像是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
  那个男人默默地将这一页翻过去,假装自己没看见刚才的文字。
  「魔力荒芜地区就是这么让人煎熬,即便是光系大魔导也只能凝聚出微不足道的小光球,医护牧师没办法为战士们展开治疗,但军团长却灵机一动,找来了许多镜子,通过光线反射的方法,将光芒汇聚到了手术台,医护牧师终于成功地挽回了战士们的性命。」
  “……”
  「王都学院的院长说鸡蛋是没办法在不依靠外力作用的前提下,在光滑的桌面上立起来的,为此他甚至和很多大学者打过赌,可唯独军团长有着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真的是这样吗?然后他当着诸多大学者的面,将鸡蛋的一端砸在桌上,凹陷的鸡蛋成功站立了起来。」
  这个男人指着这一段:“难道破坏鸡蛋,不算是外力的一种吗?”
  招待员探头过来看了看,思考了一下之后有点不确定地道:“可能是……可能是王都学院的那个院长没有说清楚吧?或许是这样……”
  他的话说得支支吾吾,很显然之前并没有想过这茬。
  谁会思考这些呢?心灵鸡汤什么的,喝掉就好。
  至于说鸡肉谁吃了——很显然,书里不会写出来。
  “因为这里记录错了。”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相比起那个男人平平无奇的声线,这是如同醇厚美酒一样可以让人宿醉的烟嗓。
  “……”那个男人合上手里的书籍,抬眸望着这个人:“你怎么来了?”
  女人——或者说是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实际上他还真不能确定对方的性别,即便是到了他这种地步,一双眸子可以看透各种虚妄,也看不清对方隐藏在灵魂之光下面的真面目。
  如果说整个异世界有谁让他深深忌惮,那么绝对不是武力强悍的深渊龙后,而是面前这个所谓的『第一军团参谋长』……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你怎么跑到北地来了?这里可不是什么适合过冬的地方。”烟嗓女戴着面纱,即便是在大雪满天飞的北地冰原,穿着打扮也算不上厚实,只能说是王都地区正常冬天的衣衫。
  但是她好似对寒冷毫无所觉,只是扫了一眼不算热闹的佣兵公会大厅,随手在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
  “我在找回家的路。”那个男人站起身,拢了拢自己的斗篷:“相比起待在王都无所事事,我更希望找到一点别的东西。”
  “坐下,不用跑得那么快——我不是说了么,我正在召集学者,可以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烟嗓女坐下来,扭头看着旁边的招待员:“两杯热情玛......不,一杯热情玛丽,一杯热牛奶,谢谢,另外刚才你看到的那个鸡蛋是记录错了,下一个修订版本已经改了,具体的情况是……”
  说到这里,烟嗓女探手摸了摸光滑的柜台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后挑了挑眉头:“具体的,是军团长殿下找了一张虽然光滑,但是凹陷进去如同陨石坑一样的桌面,鸡蛋稳稳的立在了凹陷坑最下面。”
  说着烟嗓女补充道:“军团长说,不要被固定的思维禁锢了自己的认知,光滑的桌子不一定是平整的,就像是一帆风顺的人生也会有起伏波澜一样。”
  “原来如此!”招待员小哥一拍大腿:“我就说军团长殿下怎么会出这种低级错误,原来是记录的人搞错了!”
  “对,军团长从不出错,伟大且睿智的他,是人族那至于整个神恩世界所有智慧种的希望之光。”烟嗓女掏出两张纸币递过去:“请给我们来两杯热饮吧,这天气可不怎么让人舒适,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