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和疯子，是不一样的。
周树人没有说过这句话，但是艾丽娅说过。
她按住了发疯一样的黑眼圈御姐，毫不犹豫地狠狠一记手刀砍在她的后颈脖，试图将其敲晕过去。
但是我们很早之前就说过了，这种电影里面的致人昏迷方式是不可靠的，能够将人打晕过去的力道，基本和将人打死的力道差不多了。
黑眼圈御姐发出一声痛呼，挣扎着像一条被甩上岸边的鱼，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对方那铁钳一般的小手手。
可如果她都能跑得掉，那些被艾丽娅掐住脖子摁墙上的男男女女岂不是要枯出声？
明月天涯这种蓝星当世体质第一的家伙都扛不住，她要是能成，亲妈怪不要面子的？
给了对方一下发现不行之后，无奈的艾丽娅只能是从怀里掏出一瓶小小的药剂，咬开瓶子之后仰头含在嘴里，摁住对方就是一顿亲。
业务非常熟练，全靠亲妈怪培训上岗。
『灵魂汲取』！
『能量吮吸』！
好片刻之后黑眼圈御姐终于昏迷了过去，艾丽娅这才砸吧着嘴端起自己的温牛奶漱口，很是有些不满：“嘴都麻了……这新款是不是又加量了？”
卡其色狂放瞪大了眼睛：“大小姐，你——”
“怎么了？”艾丽娅低头看了眼桌上死鱼一样的黑眼圈御姐，皱起眉头：“她该不会也是你后宫的一员吧？我可不是故意占她便宜的，但是我现在不能用超凡力量，所以只能这样……”
她倒是想要用个什么技能之类的，给对方来个灵魂震慑，直接扔骰子进行检定。
过不了就像是凝视深渊一样被吸进去，死得安安静静。
可是她现在又是身体崩溃又是好朋友来袭，哪里来的米利坚体质可以空余到再用技能的地步？
而且她黑眼圈御姐又不是自己的亲亲好莲花，即便呕血也得好生照料那种，这种疯狂科学家粗暴对待就可以了，稳的。
于是艾丽娅就开始和卡其色狂放港道理：“你看啊，我们虽然经常会有牛头人的误会剧情，但是如果你女朋友有朝一日和另外一个同性的女生亲亲，你也不会觉得太难受的对吧？”
卡其色狂放闻言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真要说的话，我觉得有点更兴奋了。”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艾丽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去安慰他道：“我就很了解你们男的，并且准备将这种了解进一步运用到我家的情况上，如果反正都要三个人互相理解的话，换成亲妈和后妈的双拼，然后女一号是我爹，那也是非常不错的解法嘛！”
卡其色狂放当场打了个冷颤，悚然而惊。
他用看恶魔一样的眼神看着艾丽娅，可后者这会儿正在笑容纯真地和过来询问情况的女仆小姐姐说着话。
无论怎么看，她现在的样子都像是出身名门的优雅高贵大小姐，从容、柔和、精致。
甚至于身边都带上了一圈肉眼可见的淡金色光芒……
等等，光芒？
恍惚间的卡其色狂放眨了眨眼，发现之前看见的对方身上那隐隐约约的光芒消失不见了，再看了看周围的人身上也没有，他最后只能是将这种消失归咎于自己的错觉。
果然好累啊——不想干啦！好想退休啊！
他叹了口气，掏出一沓钞票递给女仆小姐姐，打断了女仆那虽然很礼貌但是也很烦人的询问：“如果可以的话，请和其他客人说一下，我帮他们埋单，可以让出一片空位给我们吗？”
他对着诧异的女仆小姐姐比划了个手势：“等一下我们会有很多朋友来这边，所以想要预订一下座位，请在那些客人离开之后，暂时不要接待新的客人。”
女仆小姐姐本来很想拒绝的，毕竟不能说随便拿一把钱出来就让她们的店清场，人家也是有头有脸的漫展奸商，每分每秒都有阿宅过来上当受骗，花钱如流水。
但是卡其色狂放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在本子，其实现金支付的场景居多，移动支付是一个比较诡异的存在——并不是因为技术的问题，众所周知本子的互联网技术在全世界都是一流的，无论是现在各种移动支付所依赖的二维码技术，还是作为共和移动支付发起者某付宝的救命投资，都是来自本子。
软银孙正义要是没有前瞻眼光，真就因为火星人马杰克那张嘴，白白砸下去那么多钱？
本子曾经搞过无数次移动支付，从当初的nfc到后来的信用卡，再到之后曾经本土装机率达到了100%的日本微讯line——这货可以视为日本的微讯，那会儿就连翻盖的功能机都预装了line，想来充当一下微讯钱包的话，配合二维码完全不存在技术问题。
可问题实际上本子有个根深蒂固的顽固属性，就是所谓的隐私保护观念。
日本人对于所谓隐私保护的执着，甚至于已经到了堪称病态的地步，在他们看来移动支付那种刷完钱，所有信息都被记录到云端的隐私暴露，就连自己每天的出行路径和吃了什么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简直难以接受。
举个栗子，要知道原本日本是没有身份证这种东西的，他们统计个人信息基本都是靠出生证、学生证甚至是驾照护照之类的官方证件，后来本子官方推出了整合式的『mynumber』卡片，类似于共和国的身份证，结果发现除了歪果仁之外，本土居民去响应的寥寥无几。
他们即便是面对官方，都觉得这种一体化身份证是暴露隐私……简直让人无法吐槽。
更惨的是本子的官方没有强制给居民办理相关身份证件的法理依据，只能是各种打广告，像是超市推销员或者保险西装小哥一样，求爷爷告奶奶地希望民众办张身份证卡……
而且再加上以往本子那完全不能够联合起来的各种国家级层面公司对抗——网络的对抗、银行的互相竞争、甚至于硬件制造商的标准不兼容，那就更没有让人信服的某个官方出面，可以让大家都认可移动支付的可信程度了。
尽管伴随着技术的发展，各种生活便利的诱惑，以及信息流通的加快，已经让新生代的本子居民慢慢对移动支付之类的手段改观了，但短期恐怕还是文化习惯更为强大。
所以共和国的很多网友都只是从单纯的片面目光去看其他世界，却忘了共和国本身强大的官方执行力配合着后发的基建优势，才能够形成如今的移动网络国度，并不是每个国家的文化思维都和共和国人一样的。
而且相比起近些年才建设起来的共和国移动支付网络，本子的现金支付也极为便利。
日本有个很有趣的商业潜规则，就是物价基本会和固定面值的纸币挂钩，以能够完整找零并且合理流通的日元硬币作为零头——比如一枚500日元的硬币，某种意义上就可以作为一种日常消费品的界定，譬如一顿午餐，不多不少正正好。
除此之外就是各种餐券、食券和代金券的推广，大大提高了现金支付的效率，想好了买什么再下手，比起买一大堆东西临到头再挨个计算当然要方便太多。
在这方面共和国就不一样了，尽管大家都知道999和1000其实就只差1块钱，但只要数字少一位，就总给人省了超级多的错觉，除此之外减少个一两分钱，将第一位数直接降下去，也是商家常用的促销手段。
所以超市里面各种『xx.99』的标价可谓是层出不穷，用现金的话收银员通常都会用生无可恋的脸开始掏硬币，而付款的人则多半是用更生无可恋的脸来换个塑料袋，亦或者说出‘你等等，我上次留着硬币刚好够’这样可怜的话。
后面的顾客就耐着性子等啊等啊等，只觉得人生真是漫长到看不到边际……
艾如龙现在就是想要用一种日本人可以接受的方式，改良间接地推广移动支付，抢占未来的移动端和金融之间的入口——本子的消费虽然用移动支付比较少，但是电子货币行业还算蛮兴盛的，比如交通卡这种诡异的东西。
除了他们之外，现如今恐怕也没地区还推崇用交通卡去便利店和自动贩卖机刷刷刷的了，毕竟移动支付少了中间商赚差价，不要方便太多。
当年共和国三大运营商倒是也玩过类似的操作，就是将话费用作二次支付，比如游戏点卡或者网购，从而带动了移动梦网的发展，盘活了共和国的互联网生态，拯救了互联网寒冬之中瑟瑟发抖的那些企业。
有这样的战例在前面，无论是艾如龙还是国内的支援者，其实都对此信心满满。
但只不过刷卡支付的手段终究是没有一沓钱来的霸气，远东恶龙艾如龙的女儿，不谙世事的艾小白花看着被清场的咖啡厅，疑惑地询问卡其狂放：“你搞什么？”
“既然她昏过去了，我想和你谈谈关于她的事情。”
“所以你选择包场？”
“不，待会儿我会让东山大的同学们来一趟，尽量混淆她在这边活动过的信息。”卡其色狂放将软塌塌的黑眼圈御姐放到一边的沙发上：“就像是你当初在酒吧里打阿渣的时候那样……有些事情还是小心为上。”
“行吧。”艾丽娅坐下来：“我现在对你的炼金之星越来越感兴趣了。”
能做出战斗力检测仪不难，可是能够正儿八经地检查她自己检查炸掉，这就很有趣了。
这难道说明技术不过关？
不！这恰恰说明对方的鉴定仪器在正确运行！
如果硬件跟得上的话，恐怕真能够检查出来一些就连异世界都没能弄明白的数据。
这就是科技进化文明的优势么……艾丽娅眯着眼睛，对一个成熟的文明多了一丝敬畏。
“大小姐，她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卡其色狂放这么说着，有些纠结：“如果用一种大家都能理解的方式来说，那么她就是个疯子科学家——你懂我的意思么？”
“科学怪人？”
“差不多，但是没有那么残暴，更多是固执，而且受不得刺激。”
“我也受不得刺激。”艾丽娅耸了耸肩：“要是有外人在的话，我被刺激了就会哭。”
“没有人呢？”
“那我就把刺激我的人打哭。”
“……那我还真是得谢谢你没有打哭她了。”
“客气客气。”
“虽然我不想干涉大小姐你的事情，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放她一马怎么样？”
“你觉得我是在利用她？”艾丽娅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样子：“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是我误——”
“没错，我就是在利用她！”
“……我们还能好好交流了吗？”
“你觉得我该怎么好好交流？”艾丽娅身子前倾，指着那个黑眼圈御姐，气势逼人：“从头到尾我都没做什么！她一直在搞事情！你觉得是我在利用她？”
卡其色狂放捏了捏眉心：“好了大小姐，你知道这种谈判技巧对我们来说都没用的，先声夺人什么的得是更极端的情况才好用。”
“嘁……该说不愧是主角模板么。”艾丽娅不爽地嘀咕着，坐了回去。
“她是一个很危险的天才，危险不在于她对世界环境或者人类社会有多少敌意，毕竟她也不是那种反社会的人格——我是说，只要她家女仆长还在，我们这些她的朋友还在，她就不是。”
卡其色狂放这么说着，有些心累：“但是大小姐你知道，天才可以互相克制，但是天才的技术不能——那些技术总会被野心家用来作恶。”
“就像是得梅因的机械假肢一样？”
“……对，就像是得梅因的机械假肢一样。”卡其色狂放有点悲哀。
得梅因的机械假肢，当初公开了初级版的源代码和3d打印技术，造福蓝星。
如果他后来没有将其进阶研究成为金属怪物的动力外骨骼，没有给自己弄出那种强有力到能够正面击穿玄袍暴君防御的战斗机械臂，而是选择帮助残障人士，那会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但是命运从来没有如果，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卡其色狂放不想把一个不想干的朋友卷到艾丽娅身边，就如同黑眼圈御姐自己所说的那样，艾丽娅就是一个因果线上的不确定a值，风险极高。
不同的人要面对不同层次的风险，东山大的小伙伴顶多就是面对东都学联这种。
艾如龙也只需要对付明面上的商业竞争对手。
可是到了他和黑眼圈御姐的地步，难道找事儿的还会是什么路边的阿猫阿狗？
他可不觉得黑眼圈御姐的能力顶得住三五个同级别的高危天才……
“狂放，我跟你说一点你可能不信的事情。”艾丽娅端起自己的牛奶，喝光最后一口，擦了擦嘴角表情变得严肃：“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拯救世界。”
“……世界？”
“这里的世界，是指蓝星的人类文明。”
“发生了什么？”看着她的表情，卡其色狂放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之前说过，作为自然进化者，我能够看到一些你们看不到的东西。”她点了点自己的大脑：“你可以理解为第六感，也可以理解为某种对于潜在危机的预警能力。”
卡其色狂放下意识有点不信。
但是他想到了光量子计算机『克里西斯』，以及那被炼金之星总结出来的因果线大数据运算方案——如果有些事情就连光量子计算机都可以计算出来，那么为什么人脑不行呢？
要知道人类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接近于香农通信原理的数学极限。
现阶段全世界最强大最复杂的超级计算机，配上最为精密的运算公式狂飙一百个小时，甚至都比不上人类动动手指头需要调动的运算量来得多——更可怕的地方在于这种大脑运算，对于人类本身来说是无意识的。
没有人会在动手指的手去特意告诉自己，要动动这一根手指了。
就像是如果没有人提到你现在正在呼吸，你甚至都忘了自己正在不断地吸气吐气，完成一个循环，从而驱动着这具用宇宙大爆炸时候的星尘，配合数十亿年缓慢生物自然进化从而打造出来的奇迹复合体进行活动……
再强大的计算机，没有软件都是白搭，但是人类本身却根本不需要编写这些软件，就可以通过自主学习来操控自己的身体活动、思考以及做出各种进阶功能。
860亿个神经元，每个细胞织带在任何可能的方向都可以形成复数的链接，从而构成无比庞大的蜂窝网络，最后形成名为『意识』的存在。
尽管这个名为意识的东西，每天都充斥着各种瑟图，该工作的时候老是想着摸鱼，在考试的时候循环播放着沙雕歌曲，歌词记得比什么都清楚，公式却一个想不起来。
但相比之下，光量子计算机的所谓复杂结构，在大脑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玩泥巴一样拙劣……
人类的大脑是现阶段科学家从未能完全涉足、甚至是想象都匮乏的世界，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斑点，都意味着数个无法用如今的科学理论来完全解释归纳的复杂结构。
对于人类甚至是其他动物来说，大脑的消耗已经算得上非常大的了，人类的大脑只占体重的2%，却要消耗掉20%的能量，一些生物比如说海鞘之类的，在确定自己要待在一个地方滤食不动的话，甚至会把自己的脑子给吃掉以减少消耗。
但考虑到运算能力和相对消耗成本，即便是光量子计算机『克里西斯』都没办法在固定计算之外的领域比肩人脑的百分之一。
现在『克里西斯』被烧毁了，重新启动的话需要炼金之星的数十名天才共同努力重新调整算法，消耗掉海量的资源和时间——而相比起来，人类这么一个复杂大脑的重启，或者叫做起床，则显得轻松无比。
尽管人类起床，需要数亿个神经元的协同调动，利用记忆分区对比之前苏醒的记忆，内分泌几十种酶来刺激身体，缓慢却又迅速地将这具最为精密的仪器以一种被胡乱使用的方式唤醒——然后人类就随随便便将其归纳为‘生物钟’三个字就完事儿了。
这些东西如果让『克里西斯』来运算，估计『克里西斯』第一时间就得跳起来，拔了自己的电源线在始作俑者脖子上绕个十七八圈，然后用力一拉！
再然后坚决地往自己脑门上淋个十吨八吨的王水，大家同归于尽……
卡其色狂放想起当初炼金之星的一个议题，那就是如果人类出现自然进化个体，也就是所谓的超能力者的话，那么到底是进化身体，还是进化大脑。
最后他们也没能得出让大家信服的结论，但是却达成了一个共识——如果有自然进化者存在的话，那么对方的变异进化背后，应该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更深层次的‘使命’存在。
人类是群居动物，进化是以族群为微调对象并且通过繁殖的方式进行延续的，单独的变异个体会在有利的进化路径上狂奔，这极有可能是人类共同的选择——尽管人类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做出了这个选择。
或许就像是大家潜意识里，总是渴望着救世主或者大英雄一样？
但无论是作为人类的大救星也好，作为人类的进化标杆也罢，终归是被自然选择的一份子，亦或者成为影响自然的一个最大公约数。
所以后来炼金之星放弃了这种沙雕的学术话题，转而讨论起了比较严肃正经的瑟图和段子表情包，但这就为后来研发光量子计算机『克里西斯』埋下了伏笔。
因为炼金之星那『为了清净蔚蓝的星球』的宗旨，所以研发光量子计算机来辅助【蓝星因果线】的运算，也在日后获得了大家的全票通过。
而现在卡其色狂放回想起来，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只命运的大手，从纷乱的线条之中抽丝剥茧，将他们一点一点地串联了起来。
炼金之星、自然进化者、蓝星因果线——他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艾丽娅。
因果线里面的a值，蓝星人类世界最大的变数……
尽管他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只是那不相信的表情却变得稍微认真了一点。
艾丽娅只是强调了一句：“我说的是真的，有些东西，真的不该存在于蓝星上，非常危险。”
“就像是之前你说的那个奇杰拉花？”卡其色狂放这么说着，端起咖啡杯低头抿了口，挡住自己的表情，声音还算平静。
并不知道对方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心境破碎的艾丽娅点了点头：“看来你也猜到了，那就是其中之一。”
“还有其他的？”
“嗯，绝对还有，比如这个——”
艾丽娅说着掏出一枚金属片，在指尖把玩着。
那是一枚银灰色的带着淡淡金色星点的金属片，看起来像是某种大构件上面崩解下来再被打磨光滑的碎块。
卡其色狂放眨了眨眼，探手去接过那枚金属片，入手微沉。
“这是什么？”他这么问道，尝试着用其在金属桌面上划了一下，只是轻轻一用力就有非常明显的划痕：“……硬度还算不错。”
“星辰铁，一种本来不该出现在蓝星上的金属物质。”艾丽娅摊了摊手：“我们都知道，宇宙初期只有两种元素，一种是氢，一种是氦，即便是恒星级别的天体演化，一般都只能产生铁。”
“但是还有超新星爆发的馈赠以及小行星送货上门，比如说黄金。”卡其色狂放打量着金属片：“这东西既然不是蓝星自然生成的，应该就是和黄金一样来自地外吧？”
黄金——或者说是绝大部分重金属，都不是蓝星自产的，而是在蓝星还是个大火球的阶段，来自于外界。
数十亿年的漫长地质演化让蓝星从火球变成了如今表面看上去的水球，那些金属也就伴随着地壳运动深陷地核，亦或者埋藏在地壳表层，逐渐分解再汇聚形成所谓的矿脉。
但是艾丽娅摇了摇头：“不，我敢打包票，甚至于这个宇宙都不应该有星辰铁的合理存在，因为这种金属的形成需要一种特殊的能量介入，如果这个宇宙有这种能量的话，早就已经完了。”
卡其色狂放想了下：“暗物质？”
“呵呵，差不多吧。”艾丽娅没多说，毕竟蓝星现在的科学技术也就只能猜测是暗物质之类的东西了。
但实际上不是暗物质，而是原罪能量。
异世界的上一个纪元，就是毁灭于原罪能量的侵蚀，星辰铁就是在那个时候诞生的。
原生宇宙和神造宇宙之间有厚厚一层壁垒，叫宇宙信息壁障，这是天生的。
而异世界则是和这两种宇宙都隔着好几道这种级别的壁垒，这是量子龙神花了大力气隔开的——真神亲自打造的，就是为了隔绝原罪能量扩散。
毕竟当年的原罪污染甚至报销了她麾下最为精锐的一支半神作战小队，她最开始可是打着完全封锁的心思将异世界包裹成了一个独立的维度，可谓是固若金汤坚不可摧。
量子龙神自己都说了，即便她解放神名、动用星环、爆发全力直接上第三形态，想要破开这一整条壁垒防线，那也得花费好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