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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6-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 为五月推荐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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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你找死!”
  金叉烧一脚踹出去,把一个男人踹得直接撞在了墙上,
  对方脸色苍白地蜷缩着,半天没办法爬起来,有进气没出气地痛哼着。
  在金叉烧身后,是一群沉默的黑西装猛男,以及一个站在窗边的金发丽人。
  金发丽人那一头璀璨的金发在窗边的阳光照耀下,简直就像是要发光一样。
  她撩起自己的头发,让其在脑后披散开,而后掏出一盒女士香烟,抖了一根出来,姿态优雅地点燃吸了一口,对着窗棱呼出一团浅浅的白雾,目光至始至终没有转过去看那个男人。
  “人在哪,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咳……咳咳……”
  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蛇头男,就是那个曾经收了绑架暖暖那个光头男的钱,为他寻找整形医生和准备安全屋的中介人,只是这会儿没有了那油滑的余裕,反倒是狼狈不堪。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找上来。
  更没想到居然还会是金夫人亲自过来……
  吐出一口血沫,蛇头男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误会,都是误会,我是真不知道您在找他……我要是说出他的下落,您放过我怎么样?就当我是条狗——我自己切……切一根手指,向您认错赔罪!
  “放过你?”金夫人终于回眸看着他了,只是那眼神冰冷得没有感情:“有多少个共和国的人过了你的手,你比我更清楚,你觉得我可能放过你吗?”
  “……你饶我一条狗命……我帮你找到他。”蛇头男忍着五脏六腑的剧痛,艰难地扶着墙壁爬起来,脸上的笑容愈发卑微:“北地金夫人最讲信用……你一句话的事情……我信你……”
  “就是因为你信我,所以我才不会答应你。”金夫人摇了摇头:“我不可能留你一命,还是那句话,你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她当然讲信用,如若不然,她稍稍松一下口,对方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出来了。
  可就是因为她讲信用,才绝对不会、也不可能松这个口,那是她做人的原则。
  失去了原则,她还是那个北地的快雪时晴陆无垢吗?
  这会儿金夫人还不知道绑架暖暖丫头的也是光头男,她只是为了当初对方帮着光头男隐瞒行踪的事情追查过来罢了,甚至计划都是先搞定这边,然后再去查和暖暖丫头相关的线索。
  蛇头男也还没从光头男那里得到有货的消息,如果知道的话,或许他会多几分谈判的本钱。
  但最终的结果依旧不可能有什么改变,这是铁则。
  “呵……金夫人……金夫人——”
  情知自己必死无疑,蛇头男脸上的笑容逐收敛了,而后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人,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知道该说是嘲弄还是什么的表情:“你只能来报仇而已,没了我,还有其他的蛇头,这些事情是禁不住的……”
  “那就抓到一个杀一个,抓到一群全杀完——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真的不肯饶了我?”
  “做错了事就要认。”金夫人抖了抖烟灰:“要么最开始就别做,你该有心里准备才对的,就算今天我不找上门,你也得死——区别只是谁来动手而已。”
  “……呸——你知道她们那像是狗一样的表情多好看吗?”许是从对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希望,蛇头男干脆发飙放死:“共和国人?她们低贱得连狗都不如!”
  金叉烧气得额前青筋直跳,抓起旁边的叠凳就想要把这货活生生打死当场。
  反倒是金夫人一脸古井无波,眼神都不曾起涟漪:“就只是这样?”
  “……”蛇头男爆发了一波,看着对方连反应都欠奉,一时之间又有点后悔,气势都跟着弱了下来,喉咙滚了滚,什么都没敢说。
  “阿梅。”
  “夫人,我在。”杵着伞刀身形娇小的梅夫人从人墙后面站出来:“有什么要我去办的?”
  “把他带出去剐了,告诉这片地界儿的掮客和蛇头,谁以后再敢做共和国的人口生意,谁就是一样的下场。”
  两个黑衣猛男将他按住,只留他露出恐惧的眼神像一条死鱼一样挣扎着。
  金夫人指间夹着那根烟,半蹲在蛇头男面前,而后将烟头缓慢地杵在他的额前,烙出一个带着皮肉焦糊味道的印痕:“祸不及家人,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那个私生子……不过我会让他改名改姓,换几个合适的老师教他,以后他最痛恨的就会是你这种人,压根不会记得和你有关的事情,或者说知道了也只会唾骂你……不用谢我,这是我该做的,为社会做贡献。”
  蛇头男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你!放开我……我说!我告诉你!你不要动他!”
  “我说了不会动他,你也不用告诉我,我自己找就是了。”金夫人站起身,指尖滑过那办公桌的厚实玻璃装饰板:“让人去找他的手下,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和他有关的所有人在我面前,另外告诉那些听话的不听话的所有人,找到那个光头赏金一百万国元,生死勿论。”
  而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加了一句备注:“记得提清楚,包庇他的也得死,我说的。”
  共和国那边的几个人已经移交了官方,只是少了一些零部件,整体还算完好。
  但是跑到南棒这边的几个,金夫人完全不在乎他们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也不在乎他们是死是活。
  之前被南棒官方的那个猛男哥抓进去的逃窜男,这会儿已经被打得筋断骨折送医院了。
  更离谱的是金夫人的人就在左右的病房里躺着,看护对方的人手比南棒官方的人还多好几倍。
  官方猛男哥的小弟每天就这么和这些黑衣猛男干瞪眼,这才一天多时间就硬是给瞪出了个精神衰弱来,生怕自己打个盹的功夫,看护的目标就会‘一时想不开’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金夫人也不急,就这么等着也可以,反正她耗得起——吓死对方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三个逃窜男,一个在南棒官方手里,一个被她捏死了,还有一个就是现在正在追索的光头男,她办事从来都是有条不紊干净利落的,光头男除非直接长出了翅膀会飞,或者长出了鱼鳃鱼鳍能够从海里游走,不然就只能被慢慢缩进的包围圈困死在釜山。
  他是偷渡过来的,能够借用的力量只有灰色地带的势力,不可能用正规渠道离开。
  而现在的南棒,绝计没有任何胆大包天的灰色地带势力敢于正面忤逆暴怒的金夫人——更何况之前还传出来了涉及到相关产业的猛虎帮被神秘人血洗的事情,大家也是把这个锅扣到了金夫人头上。
  如临大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们终于回想起了二十年前被支配的恐惧……
  出了这幢楼,金夫人抬头看了看天色,表情平静得近乎漠然。
  原本还算明媚的天上居然下起了雪雨,这种本就寒冷的天气又是雪花又是雨点还真是少见。
  那雨点从天上掉下来的过程之中就已经被冻成小小的冰雹颗粒,所以与其说是下雨,倒不如说是噼里啪啦地开始下起了冰雹。
  一干黑衣猛男齐刷刷地撑起了伞——梅夫人手底下的猛男但凡动真格的,人手一柄伞剑,这算是跟着她练刀的习惯,这会儿倒是刚好用得上。
  就是那整齐划一的风格杀伐气太重,看得抱头避雨的路人心惊肉跳,下意识绕开道路。
  金叉烧打起一把伞,撑在金夫人头上:“妈,你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别人看不出来金夫人的情绪,金叉烧反而清楚,越是生气,自家亲妈就越是冷漠。
  什么时候冷到脸上的表情都被冻死了,那么也是她怒气攒到头的时候了。
  小时候她经历过好几次被面无表情的金夫人追着揍的场景,起因大多不可考了,印象里最近的一次大概是她少女心萌动的时候偷偷翻看小黄书,然后一时脑抽从隔壁大学的免费小雨伞领取机器里拿了个小雨伞塞包里。
  大抵记得是小说里面写的,即便遇到了让她春心萌动的人,女孩子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因为没有人会永远爱你——她那会儿其实也没想着真找个谁,就是跟着书里的女主学而已。
  而且女孩子学生之间互相隐约吹嘘两句,她也能有个被人‘不经意间’发现的丰富经验。
  这会儿想起来倒是觉得挺羞耻的,完全不觉得那种先进经验有什么好炫耀的地方,只能说是年少轻狂。
  可惜的是金叉烧那会儿还没学会说‘我不懂什么年少轻狂,我只知道胜者为王’的小说金句,也没充分利用自家的优势来玩一把《小时代》的悲伤逆流成河,反倒是在几天之后就被洗衣服金夫人发现她兜里的小雨伞。
  然后嘛……气得脸色冰冷到眼眸都失却了光华的可怖模样,她倒是深深地刻在dna里。
  没办法,在医院里躺了小半个月,再怎么没记性也该记住教训了。
  要不是竹早姨死命拦着,估计就不是躺小半个月的问题了,得是小半年。
  所以这会儿她看着自家亲妈这表情,就知道她心情贼坏,可是这次犯事儿的不是她,她倒不担心自己挨揍,只是有点心疼自己亲妈,怕她被这些杂碎给气坏了身子。
  这些阴间玩意儿,属实不值得……
  面对女儿的安慰,金夫人没说话,重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之后顿了顿,又给掐了。
  她原本戒烟好久了,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给捡起来了,虽然不上瘾,但抽烟终归不好。
  旁边的等车站牌光秃秃的,一个应当是去补习班的女学生缩在车站牌旁边看着这帮气势凶悍的人,不断地假装自己是石头是石头,他们看不见他们看不见,但还是在不经意间和金夫人对上了视线。
  女学生眨了眨眼,看着这个黑帮女老大,赶紧挤出一个狼狈又僵硬的讨好笑容,抬手拦着头上的细碎冰雹,垂下脑袋不敢就看她。
  好可怕……感觉要吃人一样……
  金夫人沉默了片刻,抬步走了过去。
  「沙沙……沙沙……」
  脚步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响起来,一双穿着长筒雪地靴的脚停在了学生们低着头的视线面前。
  女学生喉咙滚了滚,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的人。
  五官深邃,一头金发就算是在昏沉的天色里依旧明丽,那眼神里面的冰冷像极了小说里写的所谓万年不化的冰川,看着就让人背生寒意。
  学生小妹喉咙滚了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到了她——难道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她一眼?
  金夫人就这么俯视着她,看了大抵有两秒钟之后,拿过金叉烧手里的伞递给她,没有说话。
  女学生赶忙摇头,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课本够用了,完全挡得住。
  “拿着吧。”金夫人声线平静地开口,气场压迫感十足。
  女学生登时一个激灵,赶忙抬手接过雨伞,不敢违逆:“谢、谢谢……”
  “好好学汉字,以后做点有用的事情。”金夫人看着她手里的汉字外语课本,语气淡然:“大家好好共处,活着不好吗?”
  金叉烧看着自己亲妈送出去的那柄伞,觉得有点可惜——那可是梅姨给她的绣花伞,花纹还挺好看的。
  不过她倒也大方,没把雨伞拿回来,只是把雨伞伞柄里的细长直刃抽出来,还很礼貌地从学生小妹笑了笑:“这个你应该用不上,所以我拿走了。”
  学生小妹险些被当场吓哭,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感动到一动不敢动。
  金夫人没再说什么,等到接她的车队开过来,坐进车里就走了,只留下一地倒卷的风雪。
  学生小妹好艰难才松了口气,看了看手里精致的绣花伞,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但是静静地等了好一阵公交车的她,并没有发现身后的高楼大厦罅隙中,多出了一个干瘦好似行走骷髅的兜帽男,就这么站在那阴影里,漠然地扫过街上的行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背影上。
  风雪,更大了……
  ……
  ……
  “就这样?”
  釜山城郊的一家医院里,一个身形娇小杵着伞剑的女人回头看着自己的手下:“就他们?绑架犯?我这剐人才剐到一半,你搁这我扯这犊子呢?”
  “……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个黑衣猛男挠了挠头,讪笑道:“但真的是有人看到了那个孩子,还看到了那个孩子和他们起了冲突。”
  “一个老年痴呆的老头子,一个走路都怕一跤摔死的老太太,一个二百多斤的女人——这腿还是断的,你跟我说他们绑架了那孩子,还胆大包天地把勒索信送到了九局面前?”
  梅夫人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提起自己的伞剑戳了戳手下的腰:“动动脑子!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们也能有!”
  金夫人在悬赏光头男之前,还悬赏过暖暖丫头的踪迹,明确表示对方是她要保的人,够胆就掳走试试看。
  当然,提供信息的自然也有奖励——之前给梅夫人的通报消息,就是来自一个南棒地区的建筑公司成员,只不过这个建筑公司不怎么干净,明面上是建筑会社,可实际上却是帮着三桑财阀干拆迁搬迁脏活的社会势力团体罢了。
  这种吃本地饭的小喽啰和梅夫人没啥矛盾,打交道也少,更多是敬畏,有人说看到了那个孩子,但是尝试着追了一下没追上,孩子消失在了那些繁复的巷子里。
  对方还刻意找周边的人打听了一下消息,也没敢添油加醋,就把发生过的事情原封不动地报了过来。
  梅夫人听了半天,字里行间就听出来一个‘痴肥中年女棒打暖暖丫头’的戏码,原本以为这就是人贩子猪油蒙了心,可带着人马杀过来却发现这不是猪油蒙了心,这就是一团躺在病床上的猪油。
  杵着的伞剑在地上顿了顿,梅夫人回头看着身后:“那个送信的人呢?让他过来。”
  没一会儿,一个点头哈腰的干瘦年轻红毛挤了进来,不住地对身边那个膀大腰圆一身黑西装,一看就专业范儿十足的带恶人道歉:“借过,借过一下……兄弟让一让……”
  “就是你?”梅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轻红毛:“你确定看到了那个丫头?”
  年轻红毛闻言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彩色打印纸:“大人,是这个孩子对吧?”
  梅夫人不是竹夫人那种史诗级脸盲,瞥了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暖暖丫头——实际上这是暖暖丫头的父母打印分发的照片,而且还就是在南棒旅行的时候才拍的,衣服都是被掳走的时候穿的那套小公主裙子。
  照片里的暖暖丫头笑得明媚可爱,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婴儿肥的脸蛋圆圆的,小嘴像是猫儿一样,面容幼嫩但是却有着她妈妈温柔姿态的影子,形象即便在孩子里也算是有辨识度那种。
  “对,就是她。”
  “那就没错了。”年轻红毛搓了搓手:“我确实是在城郊的村子看到她的,不过……”
  “不过什么?”梅夫人斜眼望过去,但是年轻红毛却腆着脸赔笑,并不说话。
  梅夫人冷哼了一声,摊开手向身后,一根拇指头粗细的金属条被放在了她的手里。
  随手把这根硬通货金条扔给年轻红毛,梅夫人眉头微微皱起:“有信息,我可以给你钱,更多都有——但是如果你的信息是作假的,那么你拿过去多少,要给我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知道、知道!”年轻红毛颇为贪婪地咬了口金条,随后发出一声牙酸的闷哼来。
  那生疏的模样和用力咬下去的牙印,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知道怎么检验这些东西,还是说只是单纯在影视作品上见到过黄金可以咬出印痕的柔软程度,所以想要试试看硬度……
  捂着腮帮子,把咬出一个牙印的金条小心地收进内兜,年轻红毛面对梅夫人不耐的神色,讪笑着辩解道:“我当时虽然看到了这个孩子,但是吧……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你什么意思?”梅夫人眉头微皱,杵着的伞剑重重地在地上顿了一下。
  下一秒,那些站在旁边当背景板的西装猛男齐刷刷地围过来,肱二头肌和胸肌把西服撑得满满当当,黑压压如同人墙,即将就要淹没年轻红毛。
  后者赶忙举起手喊道:“真的是两个孩子!一个是你们找的那个,还有一个我不认识!我也没见过!”
  “停下。”梅夫人叫停了手底下的兄弟,回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仨:“这些人又是什么回事?”
  “那个……您也知道,我们是做生意……”支支吾吾了几句,瞧见梅夫人的表情变化,年轻红毛顿时一个激灵,竹筒倒豆子把所有内幕都倒了出来:“我们其实是帮着三桑财阀麾下的建筑集团做脏活的,他们是不愿意搬走的钉子户,然后他们和你们要找的那个孩子,产生了一点矛盾。”
  说着他指向那个呆呆看着天花板的老头:“我都问清楚了,他脑子有问题,因为他女儿当初去参加什么明星选秀,然后在加入团队当实习生的一段时间之后莫名其妙自杀了,他受不了打击,慢慢变得有点呆傻。”
  梅夫人不置可否,指着另外一个老太太:“她呢?”
  “她啊,她就是正常的老太太,在村子那边开了家小卖部,平时卖点日用品,今天之所以你们找的那个孩子和他们起冲突,就是因为那俩孩子拿了东西没给钱……不过吧,我倒觉得不是这样的,有人说看到给钱了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说没有……”
  梅夫人挑了挑眉:“继续。”
  “最后这个,她是他们家的大女儿,不过和小女儿不一样,他们家的小女儿据说很好看,可是她……你都看到了,就长这个样子……一直没有什么工作,就在家里呆着,当初好像是和谁结过一次婚,但是对方和她离婚了,把她和孩子都赶了出来——要是我啊,我也不喜欢这个样子的,真不知道她吃什么长这么胖……”
  在梅夫人身后,有人似乎也查清楚了消息,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而后把一份报告递给她。
  报告里是这仨人的信息,和年轻红毛说得差不多,但也有些许出入。
  比如说他们的小女儿,是当初被阔少看上之后拉去陪酒,逼着喝多了‘玩死’的,伪造成自杀而已。
  而这个痴肥的中年女,当年也不像是现在这么胖,微胖还算能看——她的丈夫勾搭上了公司老总的女儿,然后离婚入赘去当赘婿了,所以才连带着孩子都没要,受到打击之后这个女人丢了工作也不愿意出门,慢慢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老太太……这就是个可怜的老太太,没啥大不了的,一个人扛着现在的一个家。
  梅夫人把那份报告递回去:“孩子确认是在那里出现过?”
  “嗯,确定是出现过,好像是想要买食物。”
  “没钱,所以拿他们东西?”
  “不,有钱——而且有人说亲眼看到她们付了钱了,确实是两个小孩子,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估计是那小丫头路上认识的小伙伴。”
  “……钱去哪里了?”
  “这——还真不知道,那个路过小卖部的人说当时那孩子拿出来的还是一张一万南棒圆的纸币,他就是觉得小孩子偷钱出来买零食才多看了两眼,印象挺深,应该是那个小伙伴的钱。”
  “人派出去,沿着那边开始查,挨家挨户地问,把孩子找到。”梅夫人摆了摆手:“现在就去,夫人正在气头上,这件事情办得好,说不定能让夫人稍微开心点——到时候我给你们加半个月的年终奖。”
  正说着话,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墩抱着一桶连锁店的炸鸡走进来,等到走到床边了,这才后知后觉地从炸鸡桶里抬起头,看着周遭的黑衣猛男。
  二十多号黑衣猛男也在齐刷刷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家伙闯进来干嘛。
  “……他不是那个谁的儿子吗?是他对吧?”梅夫人重新拿回那份资料看了看:“这是怎么长的,他们家的人都是充气的吗?”
  原本她也不甚在意一个孩子,可是转念一想,重新低头看了一下关于这家人的调查。
  尤其是家庭情况——在失去了小女儿出人头地的机会之后,大女儿也选择了在家当废物,他们一家的生活其实颇为拮据。
  之所以当钉子户,一方面是老太太惦念着自家老伴不愿离开,另一方面也是痴肥中年女想要多拿点拆迁赔偿的缘故……
  所以这一家拮据,甚至于被黑恶势力敲断了腿躺在床上举目无依的情况下,这破孩子还有钱吃连锁店炸鸡?
  要知道南棒的物价可不低,尤其是近些年食品价格飞涨,电视剧里说的炸鸡和啤酒更配,却没说南棒的炸鸡基本都是连锁店在卖,一卖就是一整只,一只的价格两万多南棒圆,换算下来就是一百二国元。
  虽然有年糕炸鸡那种小店自己卖的,一份也还划算,四五千南棒圆,折算下来二十出头,偏贵但也在接受范围内。
  可是小胖子拿的这个连锁店,梅夫人还真是有点印象——当初她去点了碗冷面都能要她一万四,折算下来八十块国元,这对于吃一碗烤冷面五块八块的共和国人来说简直和抢钱没啥区别。
  梅夫人吃得起,那是因为她有钱,吃什么都吃得起。
  但这胖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零花钱?
  是谁没当过孩子呢,都清楚孩子兜里能留存多少钢镚儿。
  遑论家庭环境这么差还这么奢靡,要么偷家里钱了,要么是外面捡到钱了。
  她想了一下,表情变得有点古怪,看了看小胖子,又回头看了看那用被子蒙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的痴肥中年女。
  眨了眨眼,梅夫人半蹲下来,直接抽出伞剑里的横刃,架在小胖子的脖子上。
  “你的炸鸡哪里来的?”
  “……”小胖子的手颤了颤,嘴边只啃了一口的炸鸡腿掉了下来,在地上弹了一下,那面包糠油炸之后的脆壳裂开一地。
  “回答我。”
  “我、我买的……”
  “哪里买的?”
  “炸鸡和啤酒……更配……连锁店……”小胖子喉咙滚了滚,带起几分无助的神色来,想哭又不敢哭,被一帮凶神恶煞的猛男俯视着,俨然终身阴影。
  “钱哪里来的?”
  “……”
  “说——”
  “家里……家里拿的……”
  “是不是那两个小姑娘的钱?”
  “什么小姑娘?”小胖子死命摇头:“我都不知道什么小姑娘,我没拿她们的一万圆,我都是自己存的钱。”
  “……个倒霉孩子。”梅夫人无语地收起伞剑,冷哼了一声,瞧着这倒霉孩子的胖脸,有种给他两巴掌的冲动。
  要不是他把钱藏起来了,那俩小姑娘至于被诬陷是小偷?会追着跑?
  至于现在到处找都找不到?
  铁定是被他们给吓到了,现在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躲在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里报团取暖。
  那抢了暖暖丫头珍珠手链的痴肥中年女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闷得一身是汗却不敢探头,生怕自己再抖搂一点幺蛾子出来,会被这帮人打断另外一条腿。
  鬼迷心窍啊,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