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斯克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来到sans跟前。
ta尽量表现得和前面一样。
熟悉的流程，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饶恕。
但这一次不会再接受了。
在sans说出“来吧，朋友”那句话后，弗里斯克依旧接近了他。
但这一次弗里斯克没有接受他伸出的手。
反而将藏在背后的刀刃刺向sans。
可惜失败了，可能弗里斯克掩饰情绪的能力太差劲早就被sans看了出来。
他轻松躲过刺向自己的刀刃，甚至还有时间调笑两句。
“哇哦，你看上去被彻底惹怒了……”
“呵呵，我刚才让你栽跟斗了？”
呵呵这两个字像是有着无穷的魔力，搭配刚才死亡的场景和现在sans的话让弗里斯克怒火烧得更旺。
两人相对而立。
弗里斯克在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怒火对现在ta的战斗没有任何好处。
ta要做的是记住一切，然后来一次顺畅的杀戮。
而sans看着眼前的弗里斯克声音稍微有些低落。
“我猜，这意味着我们从来没有成为朋友，嗯？”
弗里斯克没有回答这句话，提着刀再次冲来。
面对弗里斯克的进攻，sans只好无奈摊手。
“呵，别把这件事告诉其他sans们，好吗？”
看来，sans的变现不像他看起来那样无动于衷啊。
……
战斗依旧在继续。
弗里斯克已经适应了sans的手段。
无论是满地的骨刺，咆哮着的龙骨炮，只要原地不动就会如同幻影一样的蓝色骨矛还是从暗处悄悄袭来的偷袭。
虽然这些攻击组合施展不是不能给弗里斯克造成一些伤害，但是sans知道，自己假如没有其他手段的话能拖延的时间会大大减少。
“看来你已经适应我的手段了啊，看来这次任务快要结束了。”
弗里斯克听了sans的话眼中有着一丝犹豫，但随后就被掐灭。
已经到这里了，再回头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看到最后ta又岂会甘心。
“听上去很奇怪，但在这之前我还暗想着我们能成为朋友。”
“我一直认为那个异常者做出这种事来只是因为不幸福。”
“而当这家伙的愿望满足时就会浪子回头。”
……
看到弗里斯克无动于衷，sans只好对ta表示道。
“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于是，弗里斯克的身体再次被sans所束缚。
他一次一次向着布满骨刺的地面，墙壁，屋顶疯狂撞击着。
但弗里斯克身体虽然被束缚，但ta依旧能稍微能扭动身子。
这一点扭动让ta可以在避开那些致命的攻击尽量减轻那些骨刺穿透身体所造成的伤害。
甚至在碰撞后利用那一段操控的空白期无视身体被刺穿的疼痛立刻跳起来躲避蜂拥而来的穿刺。
弗里斯克全力躲避着sans的手段，哪怕疼痛也带着笑容。
就像在玩一场好玩的游戏。
而这时sans脸上的汗水有止不住的趋势，但就算这样他的表现依旧风清云淡，就像一切尽在掌握一样。
“也许几份美食，几个烂笑话，几个知心好友就能挽回，但那太荒谬了，不是吗？”
虽然sans的话像是两个老朋友在谈心，但下手却并不轻。
每一次攻击，都是在拼尽全力想要杀死对方。
“没错，你是那种永远都不会感到幸福的人，不是吗？”
“你总是会不停消耗着时间线，直到……”
但他随后再次摊开手，放弃了说明。
大概是时间不够了。
“算了，听听我的忠告吧，小子。”
“总有一天，你得学会知难而退，而我说的就是今天。”
这些话弗里斯克不想听，也听腻了。
那没有任何意义。
sans已经很累了。
现在只需要挥舞手中的刀刃就好，给这件事做一个了结。
甚至连体内那个灵魂都已经看出来sans的虚弱，都在嘶吼着鼓励他。
【他不能永远躲下去，继续攻击。】
……
sans改变了手段，他压缩了审判庭的空间。
让这里像一个小盒子一样，压缩着弗里斯克的躲避空间。
他成功了。
面对这压箱底的绝招弗里斯克成功再一次面对死亡。
再一次被挂在半空中的弗里斯克平静看着那边安全区域的sans，但其实最后注意力已经被内心响起的声音拉走。
【别放弃希望！ree！保持你的决心……】
面对体内那个灵魂的鼓励，弗里斯克并没有什么激动的心情，但ta依旧有礼貌的进行了回复。
【感谢你的鼓励，但我并不需要希望，因为我知道，我必将迎来胜利……】
重置再次启动。
弗里斯克再次面对一个新的sans。
看着眼前的骷髅，ta知道。
每一次自身的死亡，其实，都有人在陪着自己。
……
战斗又开始了。
躲开熟悉的一切，再次面对sans的劝说。
弗里斯克却隐隐有种感觉，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sans真的很疲惫了。
能让他稍微知道时间线变动的技术并不是那么好用的。
每一次重置，上一次的战斗会有一些压力传递给下一个sans。
那不是将身体上，精神上的疲惫直接传递。
但是却给了sans无限积累的压力。
甚至到了现在，sans已经无法再保持轻松的姿态了。
但就算这样他话语依旧轻松无比。
就像懒散的人即将完成一个任务一样。
“你看，这样的战斗对我来说，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