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哥哥，你说，到时候，一变，变俩妈，多有意思，我真想写一部小说！”
“写小说不如去搬砖。我说，你能不能自己有点意思！以后别这么天真好不！这样下去，要坏大事。你现在惹的麻烦还小吗？全学校都知道你身价亿万，以后，有你好瞧的！”
田月芳把身子往他怀里一拱，“哼，以后？以后的事我才不管呢！管它洪水滔天，我只管跟小凡哥哥在一起，给小凡哥哥做饭生孩子……”
“别老提生孩子的事，不生孩子不知道肚子疼，到时候有你后悔的！还是省省吧！”
田月芳伸出指尖，轻轻点在他眉心上，“你真傻！比我还傻！你对那些女人，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光替女人家着想，晴天雨天都打雨伞，结果一个个美哒哒的就是开花不结果？倒是只对和香子不一样。”
这事，张凡不想探讨，“闭嘴吧你。”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要给你生孩子。”
“你是不是有点发贱？”
“我就是贱嘛！不过，我只贱给小凡哥哥一个人看！来，新房加新床，我再贱一个给你看……”
两人在家里腻了半天，傍晚时分才起床，下楼开车去列车站接妈妈。
田妈妈走出车站出口时，田月芳一下扑了上去，亲热地拉着妈妈的手。
田妈妈却是脸色严肃，死鱼般地盯住女儿，一句话也不说。
田月芳被妈妈给吓住了，捂着脸便往回跑，直冲张凡跑来，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似乎要扑进他怀里。
张凡急忙冲她眨眼。
田月芳这才反应过来，及时止住脚步，自己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张凡假装跟田月芳有距离感，站在车前微笑着，没说什么，然后，迎上前去，热情地拉着田妈妈的手；“阿姨，火车上吃饭没？我们去餐厅吧？”
“不用了，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田妈妈不满地说着，拉开右门，坐到了副驾驶上，转身便责备道：
“小张，她姐姐不是把月芳交给你看管了吗？你把她怎么搞的？”
张凡心中暗暗苦笑：我怎么搞的她？我不搞她成吗？她非要我搞不可！
“嗯嗯，秀芳是有这个说法，可是，”张凡一边开车，一边谦卑地苦笑，“月芳……唉，她实在是太……太天真了，社会经验不多，你说，那么贵的东西，怎么可以拿出来秀呢？我也没想到她会晒出照片来。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她那伙同学，一个比一个奇葩，也没怀好意，一直怂恿她炫彩……”
张凡乱说一通，也不知哪种说法能让田妈妈满意。
田妈妈把脸一拉，训斥道：
“小张，月芳这个样子，你是知道的！”
“我对她，不是，不是十分了解，接触不多，不过，她爱炫耀这个缺点，我倒是早就知道。没有及时多提醒她。”
“知道？知道为什么平时不跟老师多联系联系，掌握她的思想动向，及早地帮助她？”
张凡一听，身上骤然起了鸡皮疙瘩！
像是听到了什么洪钟大吕的敲击声，敲得灵魂一阵阵震颤，差点魂飞魄散了！
细思极恐……恐在她竟然浑然不觉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
怪不得……
怪不得……
好多怪不得，在脑海里翻腾。
连车窗外吹进来的傍晚的风，都感觉格外冷了许多。
张凡有几分胆怯地偷偷瞟了田妈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