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倒是很讲义气，避开巡逻的羽林军，来到国庙内。
“雾草，你这鸟枪换炮了，这么快就搬到如此豪华的地方。”他一阵感叹，东瞅瞅西看看。
时间过去半个月，除刘唐送出愿力丝，收获两个信徒外，还有八个信徒。
系统也真是的，收不够就要抹杀。这种感觉，跟火随时会烧屁股似的。
“哮天，你除了挖狗洞外，每天到城里转转，看有没有想来烧香的百姓。”
刘唐直接谈正事。
哮天起身，走着不丁八的二吊子步伐：“这次免费，下次我可要收费了。”
刘唐恨声大骂：“收你大爷！”
不一会儿，哮天回返，报告狗洞已挖好，又出去为刘唐招募信徒去了。
走在大街上，哮天发现，大多数百姓家门口立着石头，上面写得都是诅咒秣陵神君的话，诸如“祝秣陵神君早点升天”、“秣陵神君，我问侯你全家”之类的。
由此可见，人们对多抹陵神君的恨意有多深。
这……哮天沉吟，这如何给他找信徒，满城皆是秣陵神君的敌人。
由天明转到天黑，哮天决定放弃这差事，根本没可能嘛。
前面一户人家，男主人出门，朝门口的抹陵神像张口吐了一口唾沫。
这得有多恨啊，哮天苦着脸。
男主人走出没多远，迎面走来一队家仆，歪戴帽子，痞里痞气。后面跟着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人。
男主人见到年轻人，本能地想绕开，却被他叫住。
“赵老六，你这是去哪呀？”
赵老六点头哈腰，一张脸猛地抽搐数下。
年轻人一把抓住赵老六的衣襟：“你这人不老实，欠了我十两纹银的赌钱，到现在还没有还，今儿总算逮住你了。”
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算盘，啪啪打一阵，收起。年轻人不阴不阳地冷笑两声：“总共七十三两四钱八分纹银。”
赵老六一听这数字，两腿都吓得软了，脸苦得能滴出水：“马少爷，小老儿就算倾家荡产，也没这么多钱，你行行好……”
前一刻还嬉皮笑脸，后一秒马少爷脸一翻，一抬腿把赵老六踢得跟个滚地葫芦，灰头土脸。他手指赵老六：“今天你就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如果没有钱，我就要了你的命！”
身边一个家仆贴耳说了两句，马少爷再度变成一个老好人，把赵老六从地上扶起。
赵老六全身都在筛糖般颤抖。
马少爷语气一转：“赵老六，皇帝治下朗朗乾坤，咱也是良民。你的命我也不要了，听说你妻子虽年过四十，犹有风韵。你女儿虽然是个哑巴，长得也算白净。她们两个就抵给我们当还债了。”
哮天都愣住了，老少通吃。
赵老六泪流满面，霎时间昏天黑地，仿佛天塌，喃喃道：“马少爷，不能这样啊，不能……”
马少爷如何会管，使一眼色，一个家仆拿出白纸，另个家仆摁住赵老六的胳膊，强行按了手印。
拍拍赵老六的肩，马少爷露出一嘴黄牙，狂笑几声：“明天我们来带人！”